的石塊,這通道中的一切機關就都失效了。
歐陽萱怡掙扎著,想將手抽回來,奈何對方的紋絲不動,心中冒出無盡的恐懼——難道她今日將死在這密道之中!?
花漸雪看著面露懼色的女子,冷冷道:“月兒,不必髒了手殺她。”
“師兄?”歪過頭疑惑地看了眼花漸雪,花漸月突然明瞭,面對著無法動彈的女人惡意地笑道:“你不想知道這洞穴中到底有何秘密麼?我不殺你,你自己去瞧瞧吧。那裡可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哦。說來你姐姐果然是個絕色美人呢,也難怪你的夫君愛她不愛你。”留下如此意味深長的話語,花漸月遂放開她的手,“師兄,我們走吧。”
三人一道自歐陽萱怡身邊走過,向著出口走去。歐陽萱怡早被方才花漸月的那一番話震在原地。
秘密?驚喜?“也難怪你的夫君愛她不愛你。”“也難怪你的夫君愛她不愛你。”愛她不愛你,愛她不愛你……花漸月惡意的聲音不斷在腦中盤旋,歐陽萱怡瞪大了雙眸搖著頭——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突然,她提起裙角飛奔向前……
“啊!!!不……”
冰室中,歐陽萱怡不可置信地看著冰棺中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大顆的淚滴不自覺地劃過臉頰,口中不斷念著:“不……這不可能的……不會的……他愛我,他愛的是我……”
冰棺中已逝去十五年的絕色美人依舊是十五年前豆蔻年華的模樣,而歐陽萱怡,雖保養得當,臉上並沒有一絲皺紋,卻畢竟已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紀。
“不……賤人!為什麼!只不過是個地位低下的偏妾所生的賤人罷了,憑什麼!武林第一美人,歐陽家的大小姐?哈哈,真是個笑話!”歐陽萱怡發狂似的笑著,唯有淚水不斷滴落昭示著她痛不欲生的心情,“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十五年了!!為什麼還要與我爭?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的夫君,不放過我!?”
花漸月三人聽著身後傳出的哭泣慘叫,心中並無半點憐憫。那個女人,雖是為情所困,但她的所作所為,卻實在無法令人原諒。
三人行至入口,恰逢一人掌燈開啟入口:“霄辰,許久未見你如此狼狽的模樣了。”
翌日清晨。
塵霜閣大門口,眾僕從來來去去,將行李紛紛搬上馬車。
“仨,肆,你二人在此留守三日,三日後若無異動,便快馬加鞭趕往臨安,可聽清楚了?”那幾人均不是省油的燈,雖一晚過去毫無動靜,且洞內機關、溶洞與毒物應是難以逃脫,但還是免不了對那幾人依然忌憚,遂吩咐兩人留守,且在入口處安排了暗箭,若有開啟入口,便會萬箭齊發,足以殺了從入口處出來之人。
“是,請閣主放心。”
主從三人正說著,便見歐陽萱怡緩步自大門邁出,身後自然跟著秋娘,提著一個食盒。
“奶孃,將食盒放到前面一輛馬車上去。”歐陽萱怡吩咐著,邊走向顧青珏,“夫君,昨日連夜吩咐廚子做了些點心,今日可在路上吃。”
“辛苦了。我們該出發了。”顧青珏柔聲道,“怎麼臉色不太好?昨晚是否沒睡好?”
歐陽萱怡勉強一笑:“可以回家了,難免高興過了些,便未曾睡著。”
“無妨,路上再睡便是。上車吧。”說著便扶著她入了馬車。
此時,尚無一人的街道上,忽然駛過一輛月白色,足可乘坐八人的豪華馬車,趕車之人一身白衣,面貌端正威武,讓人疑惑如此俊朗的人怎麼會去做一個車伕?想來馬車中人必是非富即貴,只是不知此人來這偏院的星州城做甚。
顧青珏看著馬車駛過,便也上了車。伍在車前,揮了揮馬鞭。一眾僕從目送主人遠去,關了塵霜閣大門,便也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