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渙恕!�
從潞王封沛王,接下來又要封什麼王?對於這種虛名,李賢向來不留心。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幾乎都在外邊當刺史,只有他和李顯李旭輪都是朝廷委派長史在封地上,自個卻在京城過逍遙日子。所以,不管是什麼王,他都是無所謂的。
當然,老媽既然說了,他免不了笑嘻嘻地問了一句:“母后,我的新封地在哪,能不能透露一二?”
“你是陛下嫡子,如今又即將加冠,到時候自然是封僅次於太子的雍王。”
雍王雍王,自然是坐鎮雍州,所謂的雍州就是後世俗稱京兆府那塊地,內中最重要的就是關中長安。所以,這領雍州牧的雍王自然是皇帝最最親信的皇子擔當,李賢若是封雍王,也是意料之中。毫不意外的李賢才剛剛聳動了一下肩膀表示這一訊息毫不新鮮,腦袋就又被武后敲了一下。
“領雍州牧,兼左武衛大將軍,授涼州大都督,這還不好?不必去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當刺史,你居然不高興?要不我和你父皇說一聲,調你到振州去當刺史?”
雖然知道是玩笑,李賢還是嚇了一跳,趕緊陪著笑臉表示了自己對這一安排的感謝。笑話,振州可是遠在海南島,他可不想在天涯海角數星星過日子!
看來,這個沛王的封號,很快就要到頭了。心頭肉果然有心頭肉的待遇,和某些苦命娃沒法比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家門被人堵了,禍水東引
賢唸叨苦命娃的時候,某位名雖貴為皇子,實質上卻尊貴人物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他曾經很幸運地當上了太子,但為了保命,他親自恭恭敬敬地獻出了太子的寶座,換來了自己十幾年的安全。然而,四周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四周都是一雙雙監視的眼睛,長年累月這般擔驚受怕下來,他著實忍不住了。
所以,此時此刻,李忠就在絞盡腦汁想著那封即將送上京城的書信——榮華富貴很重要,但是,如果沒命享受,那一切都是空的!三年前身邊的侍女僕從被人強行換掉,他從梁王被貶為庶人,被強行遷來這黔州,來者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至今無法忘記。他甚至不知道朝廷中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懸在頭頂的利劍又下落了幾分,離著那顆大好頭顱只差纖毫。
也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陣風,燈臺上的火光微微跳動了兩下,讓那個伏案疾書的人停頓了一下,抬頭四處望了望。發覺並沒有任何端倪,他這才放心地繼續奮筆疾書了起來——時間有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大難臨頭,與其再這樣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不若一下子把所有能放棄的都放棄了!
嘎吱——
一個刺耳的聲音倏地傳來,他不覺心裡一顫,緊接著便努力抬起了頭。然而,看清門外那個人只是一個老僕之後,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對方離開。然而,等到大門重新嘎吱嘎吱地關上,他蘸滿濃墨的筆卻再也無法落下。右手甚至在瑟瑟發抖。
這裡是州,當初廢太子李承乾就是死在這裡,長孫無忌也是死在這裡,每晚只要一閤眼。他彷彿就能夠看到那位伯父和那位舅爺在向他招手,同時釋放出足以讓他窒息的寒意。難道,他李忠也要死在這裡麼?
次日一大早,某位收了不少好處的信使便帶了厚厚一封信前往洛陽。然而。僅僅三天之後,一封由黔州刺史發出地加急文書就由人快馬加鞭同樣送往洛陽。兩封信一早一晚,卻幾乎是同時抵達了中書省。
親王不奉詔不得在中書門下兩省逗留,這條詔令在大唐從來就不是被奉為金科玉律的。只要你有足夠的權,或者你有足夠的勢,哪怕是你成天在中書門下兩省晃悠,也沒有人敢出口半個字。當然,李賢還沒這麼大地面子。但跟在東宮太子李弘身後,他自是暢通無阻。
所以,此時他站在李弘身後,看著那兩份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