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打動她。
“我新羅先後出過兩位女王,我小時候便對她們敬仰非凡,到了大唐方才知道見識短淺。不說皇后娘娘,就是屈突姐姐這樣的人物,我新羅也是從未有過的。將來大唐天兵平了高句麗。海東全境和大唐連在一塊。到那時屈突姐姐的名字大約有更多人要念叨了!”
“你這新羅公主再誇下去。我大約就要無地自容了。不過是一個嫁不出去的女道士罷了,哪有那許多好處?”屈突申若曬然一笑。見金明嘉那雙眼睛飄忽不定,突然伸手在她面頰上掐了一記,“倒是你這個小妮子居然投了皇后娘娘緣法,怎麼樣,可看中了哪家大唐才俊?若是想當皇后娘娘的兒媳,我也可以幫你去說說!”
“姐姐這話可是取笑我了,我哪裡有這非分之想!”
金明嘉嚇了一跳,差點以為屈突申若猜中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細細打量卻又不像,這才稍稍放心。調笑了一陣之後,她覺得屈突申若似乎疑心盡去,這才試探著問道:“昔日太宗皇帝遠征高麗卻抱憾而為,如今陛下英明神武,又有高句麗泉男生作為內應,定會一舉功成才是。新羅雖小國,卻也願意助大唐一臂之力。若非我是女兒身,真恨不得上陣殺敵才好!”
屈突申若斜睨了一眼金明嘉,見其頭上那顆南海明珠在***下熠熠生輝,那眼眸中彷彿流轉著一種別樣的光芒,竟是並非完全戲言,她不禁收起了最初隨便敷衍地打算,略一思忖便輕笑了起來。
“想不到明嘉妹妹竟是比我更有雄心壯志!”
她舉杯和金明嘉輕輕一碰,隨即又連喝了好幾杯,面上飛上紅霞的同時,話也多了起來:“東征乃是陛下的心願,自然少
羅相助。朝廷在西邊如今不太順,若是勞動太多軍'句麗,萬一有個閃失怎麼好?若沒有新羅夾擊,這仗只怕是難打呢!”
金明嘉聞聽此語自是如獲至寶,立刻謙遜了一番,少不得又贊屈突申若乃是女中豪傑,緊接著便小心翼翼地再往下試探。果然,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戒心盡去,屈突申若的話出奇得多,口中吐露的除了軍情,還有一些和李賢之間風花雪月的事,聽得金明嘉面色發紅。
好容易等到人醉倒了,她才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面上閃過一絲輕蔑,隨即便吩咐掌櫃僱了一輛車,親自把屈突申若扶了上去,又令人把馬一起拴上,這才叮囑把人送回修文坊太真觀。待到那馬車走得看不見了,她這才躍上馬背,帶上幾個隨從,一陣風似的往另一邊馳去。
幾年前她和欽陵打過交道,差點被人蒙了去,這一次為了新羅能夠在海東得到更大的利益,少不得有借重欽陵的地方,順便還能把當日的舊賬討回來!
小丫頭和哈蜜兒討論了一整個下午,就連飯也忘了吃,光顧著考慮到時候給李賢一個怎樣地驚喜。因此,乍聽得醉醺醺地屈突申若給人送了回來,她不禁大吃一驚,趕緊拉著哈蜜兒出去接人。打發走了那馬車,她和哈蜜兒攙扶著屈突申若進了太真觀院子,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
“申若姐姐今兒個怎麼回事,平時就是喝多少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正嘀咕的時候,她只覺手中傳來一股大力,下一刻,就只見剛剛還滿面緋紅的屈突申若已經掙脫了她的手,笑吟吟地站得筆直,哪裡有半分醉酒的模樣。醒悟到自己遭人矇騙,她頓時沒好氣地丟了個白眼:“申若姐姐,沒事玩什麼佯裝醉酒,還裝到家裡來了!”
“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別人又怎麼會信?”
屈突申若取下了束髮的金冠交給哈蜜兒,任由一頭長髮披散下來,這才笑著扳過賀蘭煙地肩膀,在她小巧地鼻樑上輕輕颳了一記:“猜猜看,今兒個是誰請我喝酒?”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賀蘭煙悶悶地答了一句,忽地警覺了起來,“你總不會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