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快船護衛,若是從空中望去便是沒有箭桿的箭矢,若是放在陸地,便應該叫做鋒矢陣。”
“此種陣法攻防兼備,進可攻,退可守,在戰場中頗為常用。”義王臉上帶著指點江山的笑容,定睛朝著清風與江山書院的位置分別看了許久,又道:“江山書院擺出的陣法如同盾牌,若是遭到將軍府的逆殺,隨時都能全身而退,主帥鄭羅這番佈置應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令江山書院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清風書院……”義王皺眉,拉長了聲音卻沒有下文。
“清風書院如何,請義王明示!”方子長哪裡能看得出這許多門道,見義王欲言又止,老院士有些急不可耐,甚至放低了自己的要求:“王爺,清風書院不敢奢求在今日大比當中有所表現,敢問能否在戰鬥開啟之後堅持兩個時辰?”
方子長滿心期待,上一次書院大比,清風書院堅持了一個多時辰才被全殲,這一次只要比上一次能堅持的長久一點就算是有了交代。
“難說。”義王眼裡閃過一道捉摸不定的神色,沉吟了一下方道:“清風書院秦先生的佈陣著實耐人深究,船隻、軍士分成了兩個梯隊,從這裡看似那些軍士都沒有穿著盔甲……從上午傳回的資訊來看,左先鋒營的歐金華似不服管教,今日大比或許只是走走過場。”
方子長頓時如墜冰窟,其實眼前的場面他也看的一清二楚,之所以還想要發問,只是想從義王那裡得到一些不同的看法而已。
“方院士,勝敗乃兵家常事,清風書院又不以行伍見長,最終結果如何你都莫要放在心上。”呂士高笑了笑,道:“再者說,那秦百川老夫也有過接觸,表面玩世不恭,可骨子裡卻滿是傲氣,歐金華縱然在北郡水軍當中恃寵而驕,但以他的身份想要讓秦百川附耳聽命似也並不可能。”
說著,呂士高不著痕跡的看了義王一眼,方子長這才恍然大悟,是了,是了,別說區區一個左先鋒營的將軍了,就算是義王的面子姓秦的也敢不給。想到這,方子長原本沉寂下去的心臟瞬間又活泛起來:“呂大人,按照你這麼說……秦夫子是故意示敵以弱?”
“現在還不好說。”呂士高目視前方,淡淡的道:“不過,有一點老夫倒是可以肯定,清風書院這次派出秦百川總是無錯,說不定他就能折騰出點翻江倒海的事情。”
“本王原本也是疑惑,呂大人這麼一說我才豁然開朗。”義王忽然笑道:“看來這場大比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恐怕清風書院縱然是敗,也不會敗的太難看。”
方子長嘆口氣沒有再說,想想也是,將軍府這個大強敵就不說了,人家後面還有個等著坐收漁利的江山書院,怎麼看清風書院都沒有半點勝算。
遠處擂鼓聲響,眾人停止了交談,呂士高雙手也是握拳,低低的道:“開始了,咱們拭目以待吧。”
這頭呂士高聲音剛落,那邊秦百川便聽到猛烈的擂鼓聲響,隨後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將軍府十一艘戰船同時加速,黑壓壓的被衝了過來。兩支船隊距離不足二里之際,將軍府的十艘快船倏然分開,首排軍士張弓搭箭,密集的箭矢便如雨點一般射了過來。
“隱蔽,注意隱蔽!”歐金華對於這種場面司空見慣,船上軍士各自順勢臥倒,舉起了手裡的盾牌進行簡單的防護。歐金華拉著秦百川躲在船舷後方,大聲道:“元帥,將軍府抽到的是水侯營,第一輪箭矢覆蓋打擊的咱們抬不起頭,他們的水侯很可能已悄然入水,目的或是鑿穿我們的船底,或是泅渡登船斬殺主將!”
“斬首行動?”秦百川冷笑一聲,道:“歐將軍,你親自跟我說北郡神箭、水侯營雖各有側重,但你左先鋒營也不是吃素的,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左先鋒營的手段!”
“得令!”歐金華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