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霎時間變得如星空一般璀璨。

“你……”

老嫗只感覺漫天黑暗將他包圍，旋即一道漣漪直達靈魂深處，恍惚間，她不知身在何處，隱約，她聽到了一道淡漠之聲：

“你可體驗過這世間極致酷刑？”

什麼？

酷刑？

掙脫黑暗，無邊無際的痛苦潮水般湧來，老嫗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錯了，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殺了我吧……”

這突兀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他們眼裡，顧凡只是說了一句‘好大的口氣’，緊接著那老嫗就像是遭受了世間最嚴厲的酷刑，發出悽絕的慘叫聲。

只是聽到慘叫聲，眾人就能感受得到她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他們卻不知道，老嫗剛才經歷了百年酷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若非顧凡的控制，她早就崩潰了。

“我問，你說。”

“我說，我說！”老嫗連連點頭。

現在死亡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幸運，只求早點死。

“朝廷為什麼要對傅天仇一家趕盡殺絕？”

老嫗猶豫了一下，旋即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吐露了出來：

“皇帝已經近一百二十歲，卻還沒有死的跡象，皇太孫也快七十歲了，他大概是不甘這輩子都沒做過皇帝，因此派傅天仇去調查皇帝服用的長生藥煉製方法，也想和皇帝一樣長生。”

“長生藥？這麼說，傅天仇是查到了？方法是什麼？”

老嫗點頭道：“傅天仇的確查到了，負責為為皇太孫以及自己煉製長生藥。所謂長生藥的煉製的確不難，處女的心頭血，嬰兒純淨無汙染的魂魄，氣血陽剛漢子之腦髓。”

“皇帝每日都要服用一份長生藥，而十份材料才能勉強煉製一份長生藥。”

她說起長生藥，頗有些不以為然。

所謂的長生藥，在修士眼裡就是狗屎，但凡身懷法力，再會一點養生之術，活一百二十歲輕而易舉。

如果修為高深，一百二十歲更不算什麼了。

所謂的長生藥，只是對於那些無法修煉的人來說。

而普通人就算活八十歲都算長壽了，活一百二十歲還不見死的跡象，的確可稱得上是長生藥。

“處女的心頭血，嬰兒純淨無汙染的魂魄，氣血陽剛漢子之腦髓……一日服用一份……”

顧凡眸光冷冽：

“也就是說，皇帝光是為了延壽，一年就需要近一萬多人的生命代價。”

他沒想到，一國皇帝，為了延壽，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燕赤霞勃然變色，法力勃發：“你是說傅天仇也在煉製，服用長生藥？？”

老嫗瞥了他一眼：“凡人有幾個能抵擋住長生的誘惑？雖然這也不算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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