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分跳到了一百五十分,凌超還是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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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的時候,肖兔做了她人生的第一個班幹部——勞動委員。
在肖兔他們班,老師規定勞動委員必須每天留下來指揮同學打掃衛生,這也是他們班只有肖兔一個人去競選勞動委員的原因。
肖兔從沒做個班幹部,所以對胳膊上掛的這兩條槓槓特別在意,每天都留到很晚,等教室全都打掃乾淨了,她才肯走。
這讓每天和她一起回家的凌超等得很不耐煩。
“你怎麼每天都要我等你啊?”
肖兔亮亮她胳膊上的紅槓槓,說:“我是勞動委員嘛!”
“我不管,你要是每天都那麼遲,我就不等你了。”凌超說完就管自己走了,果然沒有等肖兔。
肖兔不在意,每天還是等到大家全都打掃完了,她才走。
過了幾天,有一次她走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見凌超也揹著書包準備回家。
她問:“今天你怎麼這麼晚?”
凌超嗤了一聲:“我檢查衛生。”
肖兔不明白:“你又不是勞動委員……”
凌超白了她一眼:“我是班長。”
沒錯,凌超已經當了三年的班長了。
從那以後,凌超他們班的班長就比別班多了一個任務,每天班裡打掃完衛生之後,班長都得檢查完一遍,才能走。
這樣,他們又能一起回家了。
後來,肖兔過生日,她媽送了她一隻綠毛龜。
肖兔很喜歡這隻綠毛龜,當成寶貝似的養著,她媽覺得女兒和這隻烏龜很有緣,就開玩笑地對肖兔她爸說:“你看女兒和烏龜這麼有緣,將來說不定能釣個金龜婿。”
肖兔她爸沒把這話當回事,嗯了一聲就過去了,可是卻被肖兔記住了。
那天做作業的時候,肖兔問凌超:“什麼叫做金龜婿啊?”
凌超正在低頭做一道奧數題,沒搭理她。
肖兔提著嗓門喊:“喂!我在問你話呢?什麼叫做金龜婿啊?”
凌超放下筆,抬頭盯著肖兔,從嘴裡蹦出兩個字來:“膚淺。”
“膚淺”這個詞兒,在小學生常用詞典裡是有的,肖兔一下子就查到了,查完之後,她生氣了。
這小子不就高她一屆嗎?憑什麼說她膚淺?算起來,他還是她乾弟弟呢!
肖兔生了氣,回家到時候就等凌超,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跑,沒一會兒就到了家。過了很久,凌超才不緊不慢地走回了家,也不問肖兔為什麼。
這樣僵持了幾天,有一天下課的時候,肖兔的同桌繆可言就神秘兮兮地問她:“兔兔,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肖兔不明白繆可言在講什麼,眨巴著眼睛,一頭霧水。
繆可言朝她眨眨眼:“你就別瞞我了!就是五(二)班的那個班長凌超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幹嘛每天等你等那麼遲?有一回我還看見你們手拉著手一起回去呢!”
肖兔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凌超?個子比她還矮,胳膊比她還細,面板比她還白,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罵她膚淺!還男朋友呢?簡直就是——開!玩!笑!
雖然肖兔百般否認,但是繆可言卻表示,她都已經是凌超公認的女朋友了,不用再解釋什麼了。
原來,這幾年來,凌超一個人包攬了學校參加的大大小小的奧數獎項,早就是出了名的數學小神童了。而肖兔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透過小學生人際八卦網路,成了大家口中公認的,凌超女朋友。
“清白”被毀,肖兔沒有生氣,她只是……憤怒了。
Chapter 4
對於有辱她“清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