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媽,怎樣了?那姑爺……”
“姑爺就是小咪的爸爸,”芯媽一邊放下電話一邊說:“他剛巧要出門上班,知道小咪病了,他去找朱醫生,找到了會打電話通知我。”
“朱醫生也在島上?”
“在市區,島上只有兩位醫生,另一個是婦產科的,你先去看看小咪現在怎樣?”
芯媽似乎不耐煩,蔚甄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子。
其實也難怪她,一屋子人侍候個公主竟讓她病了,芯媽還是管家,心情怎會不沉重。
其實,最大過失的還是蔚甄,她是小咪的貼身教師、保鏢、看護、傭人,每月淨賺一萬二,連主人都照顧不好。
她感到慚愧,伴在小咪床邊,再也不敢去煩芯媽。
芯媽走過來:“姑爺說十二點之前陪朱醫生來,姑爺叫你想辦法儘可能降低小咪的體溫。”
“好的。”蔚甄不敢多說,馬上去辦,拿來火酒藥棉,為小咪由頭到腳的擦過火酒,降低體溫。
停一會又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水,發燒是應該多喝水,但小咪把水全都吐出來。
蔚甄又忙著替她換衣服,芯媽也在旁邊幫忙。
蔚甄本來和天朗約好今天玩模型飛機,小咪應該也會喜歡。
但這時候蔚甄想都沒想過天朗,小咪身體弱,沒病已經令人擔心。
十一時三十分芯媽已經到樓下守候姑爺和朱醫生了,蔚甄繼續為小咪擦火酒。
小咪睡得迷迷糊糊,呼吸有點急促。
蔚甄好擔心,她沒見過小孩生病,她沒當過護士,家裡又沒有弟妹。
小咪的房門開啟著,她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會不會是姑爺和朱醫生來?來了就好,但她不敢跑出去看,站在小咪身邊,堅守崗位。
芯媽果然帶了兩位男士進來,蔚甄也不知道誰是誰,也沒有人閒心介紹,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咪身上。
不過很快便知道哪位是醫生,他為小咪量脈搏,看她的眼睛,聽她的心肺,問蔚甄小咪的熱度。
他為小咪打了一針,小咪就迷糊地哭了,哭一會就入睡了。
另一位應該是小咪的爸爸,他輕撫女兒的臉和頭髮,無限憐惜。
朱醫生向蔚甄交代他所留下的藥水和藥丸,不分日夜,每隔四小時服一次,暫時只能喝熱鮮奶,由於她嘔吐,所以吃東西前先服一顆止吐丸。
“繼續用火酒降低小咪的體溫,”朱醫生叮嚀:“特別是她的頭部。”
“朱醫生,小咪燒得那麼厲害,到底患了什麼病?”蔚甄忍不往問。
“對別些小孩來說,根本是小意思,她大概昨晚受了涼,吃多了東西。”朱醫生打量她,蔚甄這才記起她只穿了件泳衣,上套一件防水T恤,還光著腳板,她下意識地縮起小腳趾,滿面緋紅。朱醫生忙移開目光:“小咪特別弱,所以很輕微的病她都受不住。不用擔心,小心看護就是,我明天再來看她。”
小咪的爸爸放下女兒的手說:“我送朱醫生回去。”
“姑爺,”芯媽說:“我已經吩咐廚房準備好午餐。”
“朱醫生還要到醫院巡房,我也要趕回去開會,午餐在船上吃,節省時間。”他和朱醫生交談了一會,便對芯媽說:“我們明天十一時就可以來,我會留下來吃午飯。”
“我送姑爺、朱醫生。”芯媽領了他們出去。
蔚甄進退兩難,不知道該不該送一下,但她衣服尷尬,地位也尷尬。
醫生到門口就停下來,回頭說:“小姐,別忘了小咪晚上也要服藥。”
“我知道了,朱醫生請放心,我會日夜守住小咪。”
朱醫生向她點頭笑笑,小咪的爸爸沒有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