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透了,這麼狼狽怎麼見人?”
羅沉舟:“……”
所以這才是重點。
就像羅沉舟還是麥加爾的時候,曾經非常天真地問過他的船長大大——
“大狗,你明明擅長用火槍,為什麼還要在馬靴旁邊放匕首?”
“因為帥。”
恩,就是這樣。
“——先去我那,我可以先借我的衣服給你,”不知道此時坐在身邊的這位已經天馬行空進行跨越時空的吐槽,男人邊開車邊說,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頭瞥了羅沉舟一眼,那目光就像掃描器似的讓立刻察覺到他目光的黑髮年輕人不知覺地挺直腰桿,耳邊似乎響起了男人似有似無的嗤笑,“不過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會比較大,將就下吧。”
知道啊。
五百年前,你的衣櫃老子不知道御駕親征多少次了。
羅沉舟去偷瞟大狗的唇角的時候,發現那微微上勾的弧線很好看——要不是駕駛中請勿與駕駛員亂來,他可能這就直接上了——
循序漸進個屁。
親個嘴兒,什麼都有了。
……
暴雨未停,在黑髮年輕人的意淫中,低調的黑色轎車行駛進某個高檔住宅小區。
電梯房,每棟樓的底層都留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家家戶戶都劃分了詳細的停車位,整整齊齊的,羅沉舟想起自家小區那橫七豎八以各種姿勢見縫插針搶得恨不得起飛的車位,忽然感嘆起人與人的不同來。
凱撒周圍的東西永遠都是井然有序的存在,因為男人喜歡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而羅沉舟自己呢,亂七八糟,走一步算一步,在遇見大狗之前,甚至是個得過且過爛泥巴扶不上牆的聳貨性格。
老三董明說過,人賤自有天收。
“……”
身邊的車門被從外側拉開,車門外,高大的男人投下的陰影幾乎籠罩住了整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髮年輕人,後者笑了笑,伸出雙手微微側身,然後站在車門外的那個人順勢彎下腰,就著他張開雙臂的姿勢,將他抱出了副駕駛座。
倆人的動作順暢無比,就好像曾經為了這一刻曾經排練過一百次似的。
停車場中,高大英俊的男人打橫抱著另一個並不小巧的年輕人,一言不發地走向電梯所在處,他沉穩的步子踩在地上,皮鞋摩擦地面在空蕩的停車場裡發出單調的回聲。
羅沉舟翹著腫得老高的腳像個樹懶似的掛在凱撒脖子上,毛茸茸溼漉漉的腦袋整個兒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他的面頰隔著一層薄薄的、已經溼透了的男士襯衫,感覺到從彼此的面板傳遞的溫度。
而那位於男人的胸腔中,鮮活的、曾經在夢中無數次出現的熟悉心跳聲顯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