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道謝,“原來是這樣,謝謝姐姐了。”說完,她就隨著喬宇一道去了與徐曉墨同組的另外三個繡女的住處。喬宇進去之後,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床上,床下,櫥櫃內,桌子旁,忙得滿頭大汗,卻是收效甚微,並未找到那所謂的毒在哪裡。
唐凌原本站在一旁默默思索,後來見喬宇找的辛苦,自己便也加入了找尋的隊伍。她幾乎是將這幾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事倍功半。“說不定,這毒被兇手藏在了什麼密道里面,或者藏毒之所設定的有機關什麼的。”
“有道理!”喬宇也在這鐘琪琪的房間內左右巡視起來,想要找出不尋常之處究竟在哪。忽然,牆頭不遠處的一個壁畫吸引了他的注意。其實這也不算完全意義上的壁畫,是一幅小巧玲瓏的繡品被釘在牆上,上面織著百鳥朝鳳的圖樣,甚是栩栩如生。喬宇眼睛微眯,迅速大踏步的走過去,伸手大力一揭。只見在這繡品掩蓋之下,赫然有一個小洞口,不過卻是被青磚擋住。喬宇將青磚卸了下來,眼眸一掃,發現裡面有一個小紙包。他伸出手將其拿出,慢慢開啟,隨著他的動作,唐凌的呼吸不由得也是一窒。
這裡面,果然裝的是砒霜!
喬宇將紙包小心翼翼的合上,握在手心,他又重新去了丁素雅和夏玲的房間裡再次翻找一遍,卻是一無所獲。難道,下砒霜之人就是鍾琪琪麼?若是下砒霜之人是鍾琪琪,那麼下鶴頂紅之人是誰?又是怎樣下的?
唐凌耳畔一直迴盪著方才那幾位繡女議論的聲音,“爭副掌事的職位”“平日晚上並未分組來討論刺繡這種規矩”這些個字眼輪流出現在她的腦海,她感到自己的思路就快癒合了,於是趕緊伸手止住喬宇正要離去的步伐,開口道:“或許,我們還需要去檢查一個人的房間。”
待到他們二人回到徐曉墨出事的住處之後,謝雲琛正在審問那三個繡女。喬宇走上前,將從鍾琪琪房間裡搜到的那包砒霜給拿了出來,遞給謝雲琛,以一種平靜無波的語氣開口道:“表哥,此物是在鍾琪琪房間裡找到的。”說到此處,他特意側過臉,黝黑的眸色裡閃過一道探究之意,去觀察鍾琪琪的反應。
鍾琪琪原本低著頭,一聽這話,嚇得七魂去了八魄,連忙為自己分辨道:“那個紙包並不是我的,是夏玲放在我那裡的,說是珍稀香料,要我替她好好儲存。我也沒開啟看,就塞進了自己房間裡的繡品之後。”
夏玲見此情景,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個紙包就是鍾琪琪的,她撒謊騙人,謝大人不要相信她!”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謝雲琛不置可否,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將目光牢牢對準鐘琪琪:“方才你一直低著頭,並未瞧見喬捕頭遞給本府的是何物,而且本府用手接的時候也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你為何一抬頭就說出了‘紙包’二字?你怎麼知道是紙包?還有,你並未得知本府手中握的這個紙包裡面究竟裝得是什麼,為什麼就那麼急於替自己分辨?”
鍾琪琪被這兩個問題逼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做何應對,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般,軟軟的倒在地上。夏玲一見自己的冤屈被洗刷,頓時欣喜若狂,連忙叩頭稱讚青天大老爺。
看來,下砒霜之事已經真相大白了。鍾琪琪藉著昨晚的交流繡技,趁機討來徐曉墨的絹帕,明做欣賞,實則暗地裡將事先準備好的砒霜神不知鬼不覺的抹了些許上去。她同徐曉墨爭奪副掌事的職位,幾乎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於是她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損來招害人性命。
掌事的一見兇手找出,於是也趕緊稱讚起謝雲琛斷案如神,正要過去訓斥鍾琪琪幾句,沒想到謝雲琛忽然道:“掌事的先別忙,她們的問題解決完了之後,還有你的問題沒理清呢。”
掌事的一驚,下意識的開口道:“我?我有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