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我們到東陽?我差點以為你是不想給我見面禮,想白嫖我。”
時子晉聞言看向蘇桃,眼神中彷彿在詢問:還給見面禮?
蘇桃如芒在背,捂著通訊器小聲跟他解釋:
“他瞎說,就是僱傭報酬,你別多想,普通合作伙伴關係還不至於送見面禮。”
時子晉一本正經:“我沒多想,不用解釋的。”
蘇桃腹議,那你剛剛是啥眼神,明晃晃的質問!
雷行聽對面許久沒聲音,喊了聲:“蘇老闆?”
“在的。”
蘇桃沒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只是說不小心耽誤了,讓他在東陽招待所休息一晚,明早再來桃陽。
雷行倒也沒真的介意:“那就明天見了蘇老闆,只是你這個姓伍的朋友情緒不太穩定,我怕他受不了老婆孩子沒了的刺激,今晚尋短見去了,所以你最好派個人來把他接走,嚴格看管起來,當然,你想讓我幫忙看也行,得加錢。”
蘇桃頭都大了:“他老婆孩子真沒挺過來?”
雷行狀死可惜,但語氣裡分明並不共情:
“昨天晚上沒的,前幾天傷口感染一直髮高燒,我們趕路也找不到醫生給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以為他早有心理準備能看開,誰知死的當天晚上他就發瘋想跳車尋死。”
“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哪能讓任務目標死了,抓了他就給綁起來了,這不,現在還綁我車上塞著嘴呢,進城的時候你們城防軍還以為我是綁匪。”
蘇桃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了:“我晚上讓人去接他。”
掛了電話蘇桃把情況跟梅老知會了聲。
梅老先是一愣,隨後長嘆一聲:“這是命啊,今晚上讓小振去我屋裡睡吧,我跟他聊聊。”
“只能這樣了,辛苦您老給開導下。”
這要是人真消沉廢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裴冬聽了來龍去脈,當下就打電話派人去接伍振,掛了電話回來問蘇桃:
“他老婆孩子的屍體怎麼處理?”
又是個頭疼的問題
蘇桃問:“有地方給凍起來嗎,這會兒要是給火化了,伍振得當我面切腹自盡。”
“行,那我直接叫人把屍體一起拖走了,再不處理,這麼熱的天會臭的很快的。你就別操心了,好好躺著吧。”
蘇桃心裡一直惦記著雪刀,哪能安心躺下,於是讓莊婉,時子晉領著她去看雪刀。
好在,雪刀很快就醒了,身上擦破了不少地方,都是被爆炸波及。
如果不是它擋著,這些傷就得落蘇桃身上。
蘇桃心疼的五臟六腑都打了結,抱著它不跟鬆手。
裴冬拍拍蘇桃:“沒事的,它之前受過的傷比這嚴重的多很多,每一次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隨後裴冬像多年前訓練雪刀一般,給予了它這次護主行為的肯定和獎勵。
雪刀精神大振,瘋狂搖尾巴。
要不是腿瘸著,還得繞著兩人跑圈。
蘇桃揉揉它的頭:“它老了,不能再受傷了,我最近明顯能感覺到它趴著和睡著的時間較長了。”
晚上蘇桃說什麼也要回桃陽,不想在醫院過夜,時子晉擰不過她,只能開車帶她回家。
誰知剛到桃陽,蘇桃就看到大門口站著拎著行李箱,身形蕭瑟的仲高逸,猶如被人趕出家門。
“仲醫生?”
蘇桃看了下日期,才三號啊,顧明池跟她約定的是每月十號來坐診。
仲高逸看見她身後的時子晉,哪敢說是顧老大擔心蘇老闆,電話又打不通,於是一腳把他踢出來當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