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奶奶?”
甄曉薔點點頭。
“你奶奶可夠富態的!”秦佳又看了看甄曉薔,“你和你爺爺奶奶長得一點都不像。”
甄曉薔把照片遞給秦佳,秦佳不等她吩咐,早就拿了個小毛巾開始擦拭鏡框。
秦佳把鏡框擦得乾乾淨淨之後,甄曉薔接了過來,又看了看,這才帶著秦佳到了餐廳。
她在餐廳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張小桌子,然後恭而敬之的把二老的遺像並排放了上去。
這時候甄媽媽已經拿著香爐過來了,插上香;用打火機點著。
甄爸爸把兩盤水果——一盤香梨,一盤蘋果——端了過來,擺放在遺像前面。
等一切忙完,甄媽媽才對秦佳說:
“小佳,曉薔的幾個姑姑要來,到時候你包涵一點哦!”
秦佳笑著點頭。
回了房間,秦佳問甄曉薔:
“大家都很怕幾個姑姑?”
甄曉薔撇撇嘴:
“倒不是怕,就是嫌和她們拌嘴太麻煩!”
她又笑著:
“我這些姑姑忒可笑,我都七八歲了,還當著我的面和我奶奶說我媽媽的壞話,把我當傻瓜看,我才不和她們客氣,只不過她們人多勢眾,能不惹她們就不惹她們,反正一年就見這一面!”
秦佳專心地聽著。
甄曉薔說了這些,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和你說這些瑣碎事情,我這人是不是特庸俗?”
秦佳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曉薔,我喜歡聽!”
這是真的,他喜歡聽甄曉薔告訴他這些家常話,這使他感覺自己的曉薔特別的小女人。
看看時間快到了,甄爸爸趕緊招呼他們一起出去迎接幾位姑奶奶。
初二上午,甄曉薔的幾位姑姑乘著兩輛計程車,浩浩蕩蕩殺了過來。
她們姐妹七個,老大已經是七十多了,就連最小的七妹也已經近五十歲了,雖然有富有的,也有家境不太寬裕的,可是對於自己孃家唯一的弟弟弟媳,倒是一致的看不慣,當面的背後的指指點點也好多年了,只不過礙於自己死去的爹孃的牌位還在曉薔家,所以每年大年初二都來對著牌位拜拜,順便指點指點自己弟弟和弟妹,批評批評自己的侄女。
她們在甄曉薔家住的橄欖城小區外下了車,彼此攙扶著,打量了一下。甄曉薔的大姑二姑因為身體緣故都沒有來,所以以三姑為主。
三姑估量完畢,鄙夷道:
“荒郊野外!”
其她四位姑姑紛紛附和。
一群人接著往裡面進。
走了幾步,老四皺起了眉頭:
“老八家也太沒禮節了,明明知道我們要來也不來迎接一下!”
老六心性最為耿直,最看不慣甄曉薔的媽媽的做派,直接提著甄曉薔的媽媽的名字恨聲道:
“肯定是張玉玲搞的鬼,不讓老八來接我們!”
其餘三個七嘴八舌地附和了幾句。
甄家七仙女從年輕時候到現在,自己姐妹之間彼此明爭暗鬥的,可是對付起弟妹張玉玲倒是立場一致。
在場的五仙女聲音可都不小,正在高聲嘲罵,遠遠的就見自家老八和弟妹張玉玲、侄女甄曉薔以及一個陌生的青年迎了過來。
五姐妹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自負精明,眼光很厲害,一眼就把老八一家人打量了個徹底。
老八還是那樣窩囊,張玉玲還是那樣庸俗,甄曉薔還是那樣不機靈,不過,甄曉薔旁邊這個年輕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五姐妹很快把眼神定在了這位年輕人身上。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娃娃臉,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