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斷相親。
但三個月,七十二次相親,皆以失敗告終。
“看來,這世上寬容的男子倒真的是少。”我喝著熱牛奶,對藍
曉天的漂亮老婆依依說。
正在榨胡蘿蔔汁的依依嘴角抽搐,一臉無奈地說:“大姐,就你那說辭,再能容人的,都會跑掉。”
我無辜地聳聳肩,感嘆這世道容不下真話。
依依癱軟在沙上,撇撇嘴問:“你怎麼說的?比如還不錯那個十三號,錢先生,人家問你孩子父親是誰,你如何回答的?”
“我是不知道嘛。”我小聲說。
依依已經完全癱軟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銅地直搖頭道:“誰聽這話,會認為你是良家婦女?”
我聳聳肩,對著鏡子理了理頭,準備出門進行七十三次相親~
其實相親到這個份上,見過的男子也算形形色色,今天我亦沒抱希望。只是想見見這個七十三號,問問他跟我拿個證書,辦個準生證,我給他二十萬,他是否願意。
“大姐,整整你頭。”依依猛然站起來,按我在沙上,開始擺弄我的短。邊擺弄邊嘮叨:“你為嘛將頭剪那麼短?基本上是平頭,現在三個月,這頭長得如此凌亂,你竟又不肯剪了。
“你都快趕上老媽的嘮叨了。”我說,蹦跳著出門。依依又在背
後驚慌失措地喊:“藍曉蓮,你丫的懷著孕還跳?”
我不管她,徑直出門。
八月的成都非常美,綻放的不僅是繁花,還有女子美麗的裙裾。我穿著水藍色的棉布孕婦連衣裙,肚子已微倭,怎麼看怎麼不美。所以,當我看到那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年輕男子坐在7號桌時,我嚴重懷疑我走錯了餐廳。
我正猶疑著是否走過去,他卻向我招手,笑著喊:“藍曉蓮,這邊。”惹得整個西餐廳的人齊唰唰地看過來,目光復雜,爾後竊竊私語。
我暗自看手機裡介紹人給我的文字資料,確定我沒走錯餐廳。可七十三號的照片不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嗎?怎麼換成帥得一塌糊塗的年輕男子?
我慢騰騰蹭過去,在他面前坐定,亂了呼吸。
“你好,我叫夏峻凌,昨天打過電話過來,你妹妹接的。”他笑意闌珊,唇邊勾起的那抹笑,讓我想到日光下層層疊疊的桃花。
真是好看啊。我有些沉醉。可腦袋裡還是毫不留情地蹦出“騙子”二字。
於是我警覺地看著他。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叫了杯熱牛奶給我,然後微眯雙眸,那眸光甚為幽深,浮著極其曖昧的情緒。倒像是夢境經常見到的那雙眼。
“你以為我是騙子?”他笑著說,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啊?”我一愣,隨即獻媚地笑道:“怎麼會呢,就你這長相也看不上騙子這職業啊。”是啊,看不上,就這姿色被富婆包養一夜肯定比做騙子賺得多。
“哼,就你聰明。我還不瞭解你藍曉蓮?”他抬抬眉
隱忍著笑意,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眼神灼熱。
我心裡警鐘長鳴,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連我的性格都知曉。看來此人十分危險,且絕對不是我所合作的物件。
於是我準備用左邊口袋的手機打右邊口袋的手機;藉故溜之大吉。他卻突然問:“藍曉蓮;你為什麼到處相親;那麼想嫁出去嗎?”那臉色競有些陰沉。
我不明所以,反射性地問:“你以前見過我?”
“嗯。我是你夫君。”他微眯雙眸,眸光裡明滅著柔情。
我身子一軟,差點掉到沙下。好不容易努力扶著桌子邊沿,故作平靜地扯出笑容,說:“夏先生真幽默。一看就是貴氣之人,看起來也比我年輕,今日來做相親,純屬好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