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權疑惑地望著緊閉的浴室門,納悶極了。
怎麼了?
“這曲一東西……”
“你吃就是了。”她開啟浴室門,慢吞吞地走了出來,眼神可疑地微微閃動著。
“這些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他嗅聞著食物香氣,忐忑猶豫地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挑高一眉,不爽地道:“臉上表情好象我拿毒藥來給你吃。”
“不不,我沒有這麼想。”他連忙否認。
荔女走到他身邊,沒好氣地拿過食盒和保溫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一取出菜餚來。
哇,周媽果然好手藝,每道菜看起來都好好吃喔!
紅燒獅子頭煨得焦紅噴香,蟹肉豆腐滑嫩可口,清蒸鯽魚肥美清爽,芙蓉雞片鮮黃香嫩……還有桂花糖年糕,玫瑰糕,百合酥等點心,另外保溫壺裡盛著的是用砂鍋煨出來的山參老母雞湯,熱騰騰地瀰漫著誘人香氣。
都是著名的江南式大菜和點心,別說是靜權這個病患,就連荔女自己都食指大動了。
她偷捏了一片玫瑰糕塞進嘴裡,滿意地咀嚼著,然後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瓷碗的雞湯給他喝。
“你到館子去叫的菜嗎?”他已是被美味香氣撩撥得胃口大開,接過雞湯啜飲了一口。“嗯,真甘甜。”
“不是館子,是銀當家的廚子周媽的手藝。”她又替他夾了一些菜放在另一隻瓷碟上。
他一臉恍然,“你跑到銀當那裡求助去了?”
“是啊,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不找她幫忙要找誰?”她邊吃著點心邊問:“你請假了嗎?”
“是的,請好假了。”他點頭,大口大口地喝掉了雞湯,並夾取一筷子鮮嫩的鯽魚肉吃。
唔,真好吃。
和荔女的那鍋魚湯真是天差地別啊!
“我也請假了。”她抬頭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害臊了起來。
奇怪,為什麼他連受傷狼狽都還是這麼英俊好看呢?雖然黑髮有點亂糟糟,但是平添了一抹不修邊幅的灑脫。
他……真是打從以前就喜歡她了嗎?
不不不,銀當的腦袋瓜子最天真了,在她純真的眼裡,看到的有誰不是漂亮的?善良的?美好的?
NONONO,做不得準的啦!
“你還好嗎?搖什麼頭呢?”
“沒、沒事。”她連耳朵都紅了。
靜權迷惑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一絲緊張地問:“你發燒了嗎?額頭有點燙呢。”
他溫暖的大手貼觸在她額上,荔女的四肢百骸瞬間像是被一陣電流竄過,猛地站了起來。
“我去買飲料!”好熱、好熱……
她急忙往房門方向逃去,像是背後有惡鬼追趕似的。
“荔女,桌上的水壺裡有水——”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掉,滿心納悶。
她到底是怎麼了?
荔女逃出來,在安靜的走廊上喘大氣。
見鬼了,她在緊張氣喘什麼?
房靜權還是房靜權,沒有變得比較高大,也沒有變得更加英俊,可是隻要一看見他瞅著自己的神情,就莫名地心慌慌意亂亂起來。
“都是銀當說了那些話,搞得我現在疑神疑鬼的。”她摸摸臉頰,“鮑荔女,你要鎮定、冷靜,房大頭就是房大頭,千萬千萬不能夠發瘋似地對他動心了。”
她最清楚房大頭的“風流史”了,所以絕對不能淪為其中一員。
這世上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想她鮑荔女英明一世,怎麼可以一時胡塗呢?
一定是最近天氣太熱了,所以人容易頭暈眼花、頭昏目眩。
忽然間,一陣鶯啼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