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看到了麼?”章玉小臉又漲紅起來,劍嬰與她一般無二,只是不著寸縷,她芳心可可,想到這一點時就怦怦直跳。
“我想聽咱們家小玉說呢。”盧瑟的聲音低了些,二人一邊走一邊講,很快,山頂就恢復了平靜。
回到莊中之後,卻發現辛芝與辛蘭兄妹已經在院中等了。一見著盧瑟,辛蘭便盈盈下拜:“公子大恩,我兄妹無以為報,唯有終身供公子驅馳,方得心安!”
“辛芝妹妹何出此言?”盧瑟忙將她扶了起來,章玉在旁邊微微嘟起嘴,心中有些不喜,終身供公子驅馳的,應該是自己才是,而且自己與公子離開這麼久,正有話要說,偏偏他兄妹跑來!
“大恩不可言謝。”辛蘭話不多,但說得很堅定,證明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這也難怪,此前盧瑟送她的竹葉,不過能夠讓她多年來虧損的元神精血得到彌補,可若她還是繼續修煉天罡轉鬥功的話,這種事情遲早還會出現。可這次盧瑟又送了她多達五十枚竹葉,並且為她尋到了穩定的靈藥來源,這也就意味著她直到突破後天瓶頸,達到先天境界之前,靈藥上沒有問題。
等到她達到先天境界,那麼就可以自己四處搜尋靈藥,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那麼為家族復仇之事,或者會有一線希望。
盧瑟想明白這點,對於她如此固執有些不喜,因此嘆息道:“辛蘭妹妹,你要強是好的,但是執念太深,於人於己都無益處,便是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你兄長想。”
辛蘭多年的執念,豈是盧瑟一兩句能開解得了的,她只是垂下頭,默默無語,盧瑟搖了搖頭,知道她聽不進去,便不再理會這件事情。
接下來的時日裡,盧瑟還是和往常一般,大清早起來繞著莊子跑步,白天閉門做符紋法陣的實驗,夜裡則進入通天幻境接受陳摶的指導。章玉突破了奼女心劍錄的第一層,接下來的進展更是迅速,短短的一個月內,便達到了第五層,她的劍嬰如今已經可以離開頭頂四處亂飛,用那柄小劍在牆上或者樹上鑽孔打洞。而辛家兄妹每天必來盧瑟身前說說話兒,辛芝在操持莊務的同時,也將拋下多年的修行撿了起來,辛蘭則仍然在大多時候不出門。
一切都很安穩平靜,看情形似乎要繼續安穩平靜下去。
到了六月,田中的稻穀快要成熟,金波如海,看得盧莊的佃農合不攏嘴。按著規矩,主家的田裡豐收,那麼他們這些佃戶所得的也能增加,不少人開始盤算,今年年底時能否給媳婦孩子置上一件新衣裳,讓老人吃上幾頓好肉。就連莊中的雞犬,也似乎感染到莊戶人家的歡快,鬧得分外有勁一些。
“果然田園如畫,正如許公所言啊。”
通往盧莊的路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微笑著對同伴說道。
他的同伴正是江州知州許汜,在江州是第一大的官職,可在那個男子面前許汜卻顯得分外小心。他拱了拱手:“聖天子在上,賢君子在側,百姓安居樂業,才有這田園如畫之景。”
“許公在我面前就別說那套話了,我還不知道麼,若不是許公以清靜無為之策不勞煩民力,又以重賞墾荒之策獎勵耕作,哪有這副情形。至於朝中的那些賢君子們,要不就在跟著我的兄弟們後面密謀策劃,要麼就是坐在官署中裝模作樣,有幾個做實事的?”那年輕人撇了一下嘴。
“儀王還是這副直言不諱的脾氣……”許汜苦笑道。
“這裡就你我二人,我要裝模作樣給誰看?在朝中的時候,我越是裝模作樣,越是引得兄弟們猜忌,倒不如直言不諱,讓他們都覺得我這人不過如此。”被稱為儀王的年輕人淡淡地道:“反正他們眼中只有那個位置,只要我威脅不到那個位置,他們無論誰登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