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在一處,神色冷然。
蕭夢離雙目圓瞪,詫異看著毫不顧惜自己身體的羽君,既心痛,又惱火。難道為了一場無所謂的輸贏就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重要了嗎?只是跳舞而矣,受傷了也沒有關係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為何她如此不懂得愛惜自己?
玄皇雙目放光直直盯著羽君,眼中寫滿嗜血狂虐的興奮;軒轅逸雲雙眸微皺,緊緊盯著羽君,似有所思;崔玉雪驚愕看著羽君近乎自虐的絕美身姿,呆呆怔在原地;早在羽君出現剎那便認出她的仇千立眼底灰沉,殺機畢現。
所有臺上臺下的觀眾都怔在那裡,他們痴痴看著羽君一步又一步走過碎冰,腳下綻放開一朵又一朵冰清玉潔的血蓮花,……
忽然回眸一笑,剎那間百媚橫生,傾國傾城。緊接著,白紗飛揚,雪白的腳尖踢起衣裙下襬,一縷豔紅隨之落入空中,綻開一朵豔麗的血蓮,勾人心魂。雙臂微展,旋身而起,鈴鐺晃動,叮鈴鈴,動人的鈴鐺聲輕靈悅耳,有如雨後空山鳥鳴,曠人心怡。
快,快如流星劃過,眼前只餘一片閃光的雪白,飄起,落下,想要仔細看清,卻早已掩去蹤跡。唯有那點點鮮紅綻放的血蓮,花香滿地,蠱惑人間。
玄皇痴痴看著她,崔玉雪痴痴看著她,軒轅逸雲痴痴看著她,裴沐瞳痴痴看著她,慕榮爾雅痴痴看著她,蕭夢離痴痴看著她,夜傾城痴痴看著她,所有人都在痴痴看著她。……
她太美,玉指纖纖滑過髮際,染血的纖白玉足舞動著迷人的弧度,彷彿梨花潔白,又似血蓮妖魅,優雅飄忽間,彷彿豔陽穿透天邊那一抹最純淨的白雲,耳邊響起悅耳的鈴鐺聲。……
她太媚,衣裙翻飛,露出細膩的小腿,隱隱透透,明明看見了,卻又在瞬間掩去,欲遮還羞,捏住了人心,牽動人的呼吸,目光隨著她的起伏挪動,想看,卻又忘了去看,勾魂攝魄,魅惑傾城。
眼波,似水。
笑容,如花。
數不盡的青樓歌妓,比不了她半點勾魂;看不盡的美門佳媛,哪有她半分誘惑。
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從骨子裡透出的魅惑勾引,偏偏她笑得那般儀態萬千,悠然清高,就彷彿女神雲端起舞,捲起了彩霞,勾起了百花齊放,百鳥齊鳴。
天下女子,無一人比得上她的高貴;天下女子,無一人比得上她的嫵媚。蕭夢離終於明白了她被譽為京城第一豔妓的由來,她——羽君,確實有顛倒眾生的資本。
不,應該說,眾生為她顛倒,眾生為她痴狂!
最後一舞,她化作一隻豔光四射的潔白舞蝶,與烈日朝陽融為一體,飛向蒼穹藍天。
所有人屏住呼吸,痴痴凝著她這最後一舞,就彷彿曇花一現的絕美綻放,魅惑入骨,悽美入心。
“看來這一場,是我贏了。”
在眾人的呆滯中走到蕭夢離身邊,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不客氣地提醒,“喂——回魂兒了!”
一個激靈,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臺邊正傾身跟臺下的洛霽楠說著什麼的羽君,蕭夢離一臉驚詫。
羽君……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羽兒,你的傷……”
故不得皇帝在場,裴沐瞳衝下高臺,衝到羽君身邊,開口正想詢問羽君玉足的傷勢,冷不妨洛霽楠雙手將羽君抱起,護在懷中,語帶責怪,“你呀,簡直胡鬧!怎麼能夠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羽君輕笑道。
洛霽楠小心翼翼抱著羽君,如同在呵護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珍寶,他脫下雪白的外衣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將羽君放在衣服上,他俯身蹲下,握住鮮血淋漓的雪白玉足,細細檢視。
心中雖然不喜洛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