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他們這樣的兵將的性命,可今天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只是一次衝陣,便讓他們折損了這麼多的戰馬,眼看著躺在地上自己的這些戰馬,掙扎悲嘶,甚至吐著血沫,如何不讓這些兵將們感到撕心裂肺一般的疼呀!所以不少戰馬受傷的兵將,都忍不住抱著自己的戰馬哭了起來。
一個軍官鐵青著臉,走到他們這些兵卒面前,大罵道:“哭個什麼?這都是賊軍造的虐,現在你們哭,還不如憋著氣回頭殺過去,將這些賊軍殺光,為你們的戰馬報仇,男子漢大丈夫的,休要做這等小兒女作態,別讓它們繼續受苦了!給它們個了斷,回頭殺光賊軍,朝廷還會補給你們新的戰馬的!”
這些兵卒們聽罷之後,雖然捨不得但是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眼看著自己的傷馬苦苦掙扎,他們紛紛一邊摸著戰馬的馬鬃,一邊拔出腰刀抵在戰馬的馬頸上,只聽噗噗一陣作響之後,戰馬的悲嘶聲頓時戛然而止,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一些戰馬臨死之際,甚至還流下了眼淚,頓時更是讓這些兵卒大慟了起來。
眼看著祖魁還率領著一哨精騎在戰場外圍和那支賊軍的騎兵糾纏,那支賊軍騎兵油滑的很,只是在第一個照面,跟祖魁麾下的騎兵正面撞擊了一次之後,便開始採取遊擊的辦法,始終不再和祖魁所部正面交鋒,一個個滑的跟泥鰍一般,在他們的軍官的率領下催著馬四處亂竄,始終讓祖魁抓不住他們的尾巴,但是他們卻不肯脫離戰場撤回去,一直保持著和祖魁所部的距離,只要祖魁稍有調頭要去衝陣的念頭,他們便立即會掉頭回來,死死的纏著祖魁所部,這樣的打法實在是讓祖魁他們憋屈,打又打不著,追也追不上,這讓祖魁那幫關寧軍兵將們氣的是嗷嗷怪叫,一個個更是一邊狂追一邊破口大罵。
祖寬看罷之後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他也沒有想到,這刑天軍的這支輕騎居然韌性也這麼強,別看人數不多,但是也稱得上各個都是精兵,雖然裝備和戰力可能不如自己麾下的關寧軍,但是機靈勁卻比自己手下要強不少,這麼打下去,祖魁根本還是沒法吃掉他們,反正現在負責去清理賊軍木柵的那支兵馬已經被打殘了,留著祖魁在哪兒和這幫賊軍的騎兵糾纏也沒什麼意義了。
於是他立即下令道:“鳴金召回祖魁他們,真他孃的丟人,居然連賊軍這麼一股騎兵都吃不下,回來有他好看!”
官軍之中立即響起了鳴金之聲,正在追逐刑天軍騎兵隊的祖魁聽到了鳴金聲之後,立即勒住了馬韁,大罵了一聲之後,揮手撥轉了馬頭,率領著麾下兵卒,朝著本陣撤了回去,而司徒亮所率的那些刑天軍的騎兵們,則也圈住了各自的戰馬,一邊喘息著一邊大聲的笑罵著那些已經撥馬迴轉本陣的官軍。
這一次刑天軍騎兵和關寧鐵騎的正面交鋒,也就暫時告以了段落,此戰可以說是刑天軍騎兵第一次面對如此強敵,雖然戰損比高於關寧軍的騎兵,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是失敗,他們畢竟是一支新建的騎兵隊伍,能在面對如此強敵的時候,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最關鍵的還是他們表現出了強大的戰意,在處於劣勢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成功的阻止了官軍對於二營側翼的襲擾,從任何方面來說,他們都完成了肖天健交給他們的任務,所以雖然有所折損,但是他們卻還是非常興奮,紛紛大聲笑罵著,開始跟著司徒亮策馬也奔回了本隊。
順便在回陣的路上,他們還收攏了己方的那些墜馬傷亡的弟兄,順手還斬去了被丟下的關寧軍兵卒的腦袋,在陣前耀武揚威了一番之後,這才回歸了本陣。
肖天健看著這些迴轉到陣後的騎兵,也微微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一戰之後,這些騎兵才算是真正的經歷過了一場血的洗禮,他絲毫不懷疑,遲早有一天,這些騎兵們將會成為一個個驍勇無比的真正精騎,而且也會成為未來他將要組建起來的大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