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等人來勢洶洶,根本沒有給木清風半點轉圜的餘地。
秦銘全身纏著白紗布,雙腳一瘸一拐,慢慢從大殿之中挪步出來。
木清風見秦銘主動現身,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再次坐在搖椅上悠閒地看起了熱鬧。
“喏,他出來了,有什麼事,你們當面對質吧。”
“唉,我這些天可真是累壞!對了,掌門師兄,你不用給我面子,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說完,木清風美滋滋地仰頭喝了一口美酒,清瘦的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
秦銘深深吸了口氣,慢慢來到掌門蘇元一等人面前,謙謙有禮地微微鞠了一躬。
“弟子秦銘,拜見掌門、大長老、以及眾位執事大人。”
掌門蘇元一頷首點了點頭,透過這些時日的走訪瞭解,他心中那股怒氣,如今已經變得不那麼暴躁,他現在只想弄清事情真相。
“秦銘,我且問你,你是如何從冥淵深潭中逃出?”
秦銘眼神清澈,目光中沒有半點躲閃,“弟子不知。當日,我從深潭中醒來之時,遇到一位紅袍怪人,他頭上有龍角,披鱗掛甲,背生一對朱雀翅……弟子剛剛甦醒,就被他劫持。”
掌門蘇元一暗自點了點頭,秦銘所描述的,那紅袍怪人,正是赤炎龍雀的本體模樣。
“那你可知冥淵深潭是何所在?那位紅袍怪人為何沒有殺你?他又是為何逃出?”
這三天養傷期間,秦銘在腦海中無數次覆盤今日被審問時的情景,但是無論怎麼說,都不能自圓其說。
除非,將師傅他老人家的恩怨扯進來,然後再加上一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或許才能矇混過關。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怎麼才能讓掌門相信,想要侵犯師姐的根本就不是他。
“掌門,都怪弟子愚鈍。那日審判大會之後,我本想以死謝罪,可不知為何醒來之後,會出現在冥淵深潭之中……我知道那裡是禁地,所以深感絕望。”
“可是,那位紅袍怪人抓住我想要吃了我,情急之下,我說自己是木清風的親傳弟子,希望他手下留情。沒想到,那位紅袍怪人愣了一下,居然真的就此放了我。”
說到此處,秦銘小心地看了木清風一眼,卻發現師傅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當年之事,掌門蘇元一是親歷者,他當然知道那個紅袍怪人和木清風的關係,秦銘搬出他師傅的大名之後,紅袍怪人手下留情,也在情理之中。
“然後呢?冥淵深潭可是有冰寒之力的封印,他如何能逃脫出來?”
秦銘假裝思索了一下,“那位怪人將我擒住之後,許諾可以放了我一馬,但是,卻命我出去後為其帶路……說是,什麼聖靈殿會派四靈族來救他……他要出去報仇!”
“再後來我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震暈了,當我醒來之後,不知何時,已經逃出了深潭。”
“那位紅袍怪人命我帶他去找掌門……我們去了龍雲峰,沒有尋到掌門,然後他就又命我去找大長老,所以我們又去了孤雲峰……”
“當我們到達孤雲峰後,就看到大師兄厲天鳴,正在欺負葉師姐,然後……然後大師兄就和紅袍怪人打了起來,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秦銘一頓胡編亂造,不僅讓掌門蘇元一陷入了沉思,就連木清風也將信將疑起來。
要是秦銘說的沒有謊話,那麼,孤雲風上的場景,就能對得上。
可是,秦銘他就是在吹牛逼,滿天飛啊!
木清風心中冷哼一聲,“居然扯出什麼聖靈殿!若是沒有我的本命玉牌,你們一千年也別想衝破寒冰之力的束縛!”
其實,當日秦銘調戲完葉凝雪,木清風知曉了那個審判大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