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長江波濤翻湧,斜陽將水面染成一片赤金。甘寧立於船頭,高大的身形如鐵塔般穩如山嶽,江風捲起他繡滿暗紋的錦袍,露出腰間寒光凜凜的環首刀。以前還有個更響亮的稱呼:錦帆賊!
他的面容如刀削斧鑿,眉骨高聳下壓著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眼尾斜飛入鬢,瞳孔裡躍動著江水折射的碎金,透著三分狠戾七分桀驁。
鼻樑如斷崖陡立,薄唇緊抿時似刀鋒出鞘,偏生右頰有道寸許長的舊疤,隨著他扯動嘴角說話時,像條活過來的蜈蚣在遊走。
他抬手按住被風吹亂的冠羽——那是三支取自江鷗尾翎的白羽,根部綴著細碎瑪瑙,與腰間叮噹作響的鎏金鈴鐺相映成趣。
褪去年少時蜀錦纏船的奢靡,此刻玄色錦袍僅在襟口滾著赤線雲紋,卻在抬手間露出內襯暗繡的虎頭,恍如猛獸蟄伏於暗處。
不過,此時的甘寧已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開始走正道了。因為他知道,靠著打劫終究非正道,於是認真的讀起書來,研究諸子百家,尤其是兵法戰略也涉獵起來。
由於甘寧在當地劣跡斑斑,哪怕從良也沒人敢收留,混不下去。甘寧只有帶著自己的800弟兄到荊州的劉表處去謀發展。可惜劉表手下早就由蔡家、蒯家、黃家等大士族佔據,哪有他甘寧的位置?被拒絕的甘寧碰了一鼻子灰。
想來想去,甘寧只有憋屈的準備跑到江夏黃祖再去試試運氣。
這時,手下忽然一聲大喊:“渠師,前方出現兩艘大型帆船,這模樣好生奇怪,看那吃水,定然是滿載貨物,要不要做一票?”
甘寧猛的站了起來,提起戰氣一躍就站在了自己座艦主桅的頂端,張目一望就看到了那兩艘與眾不同的帆船。
對於別的,甘寧或許還有點不熟悉,可是對於船,甘寧可謂是行家,這兩艘船與尋常的江船截然不同,船身修長,三根桅杆高聳入雲,帆並非傳統的硬帆,而是某種他從未見過的軟帆,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船首也並非像常見的船隻是平的,而是尖的,斜著刺進水面,彷彿隨時會躍出水面。最讓甘寧在意的是,這兩艘船吃水極深,卻能在逆流中穩穩前行,速度絲毫不減。
“渠帥,這船好生奇怪,要不要攔下來看看?看能不能。。。。”老疤湊過來,低聲問道。他是甘寧的心腹,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只有自己人才看的懂的手語。
甘寧沒有立即回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劍柄。當年那個橫行江上的“錦帆賊”已經不想繼續了,如今的他,帶著八百弟兄四處碰壁,只求一條正路。
可眼前這船,卻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好奇——這種船若是用在戰場上,該是何等利器?
“打旗語,讓他們停船。”甘寧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堅定。他並非想劫船,只是單純地想看看這船的構造,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旗手迅速揮動旗幟,打出停船的訊號。對面船隊似乎也注意到了甘寧的船隊,船速漸漸放緩。甘寧眯起眼睛,看到對面船頭站著一個白衣青年和一個手持長槍的漢子,正遠遠望向他。
兩船逐漸靠近,甘寧這才看清那白衣青年和手持長槍漢子的模樣。很明顯,這都不是普通無名之輩,青年從容不迫的氣度,和那持槍漢子散發出的彪悍氣息就可以得出。
“不知閣下是哪位,不知為何攔我船隊?”白衣青年開口,聲音清朗,帶著一絲笑意。
其實陳星宇在甘寧靠近的那會,視線裡就出現了提示:天捷星,混江龍甘寧:猛龍過江,百騎劫營。(目前歸屬勢力:無)
好傢伙,這不就是送上門的海軍統領嗎?陳星宇暗罵自己傻,怎麼就忘記甘寧這麼號人物了呢?而且現在的甘寧正是從良不久,四處遭到排擠的時候。要等到208年,甘寧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