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地界陶謙,劉備,曹操,呂布打成了一鍋粥,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也是暗流湧動。
永和坊的魚肆飄著腐臭,諫議大夫種邵的葛布袖口掃過青魚攤,指尖在魚鰓內飛快一探。那尾三斤重的鯉魚被河西馬販提起時,魚腹暗格裡浸過藥汁的絹信已悄然易手。
"巳時三刻,長平觀舉烽。"馬販的羌語暗號混在剁魚聲裡,簷角鷂鷹振翅掠過,腳環銅管內的密報正飛向李傕府——鷂鷹羽毛上沾的魚腥飛向了李傕府邸。
李傕等人雖然治國不行,可是玩陰謀詭計還是很擅長的。他們也知道,如此把持朝廷,肯定會有人不滿,會報復,所以很早就佈設下了各種手段。
一月後,冬季的積雪還沒消融,馬騰的五萬西涼鐵騎在長平觀列陣,重甲下的麻衣被寒風一吹,透體生寒。可惜馬騰等待的訊號,東南烽火臺遲遲未現第三道狼煙,前鋒韓遂的三萬羌騎就這樣被困在三十里外的潏水河灣。
早就得知訊息的李傕,派遣了侄兒李暹半月前便掘開河堤,暴漲的濁流中夾雜著碎冰呼嘯而下,向韓遂的三萬羌騎沖刷過去,三萬騎兵頓時大亂,倉皇逃竄。
"狗賊!"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馬騰怒從心起,無處洩憤的他金刀劈斷斥候咽喉。
可是等待馬騰的遠遠不是這麼簡單,埋伏多時的山麓密林間,五十架三弓床弩齊發,倒鉤箭拖著的火油繩絞住鐵騎馬蹄,重甲騎兵在烈焰中擠成哀嚎的鐵棺材。
接著,樊稠的赤焰軍從蘆葦蕩鑽出,刀鋒專挑騎兵的戰馬下手,等騎兵倒地後在一擁而上亂刀砍死。不斷升起的西涼悍卒慘叫聲中,李暹的輕騎已繞到陣後,他們馬鞍下掛著韓遂部將的頭顱。
馬騰失敗的訊息很快就由李傕親自在朝堂上囂張講述,一是為了威懾,二是為了警告,李傕一時間讓整個朝廷的人膽寒,人心惶惶。
擊退馬騰後的李傕是越發囂張殘忍,透過自己的爪牙很快就查明瞭真相。
幾日後,種邵的白馬踏破承明殿玉階時,銅漏的浮箭正指向巳時三刻。三百死士撞開宮門的瞬間,朱雀闕城垛豎起人皮大旗。
露著殘忍微笑的李傕把種氏女眷的脊背面板硝製成旗面,旗杆頂端挑著種邵髮妻的頭顱,髮間金步搖的流蘇沾滿凝固的腦漿。
"種大夫別來無恙?"樊稠的環首刀抵住種邵嫡孫喉頭。
種邵目眥盡裂,卻見少帝劉協站在一邊只能躲避,李傕手裡拿的是用他長子親手寫就的"清君側"檄文。
宮牆陰影裡,二十架蹶張弩同時絞弦,閃亮的箭矢早就準備多時,當頭顱被樊稠斬下,種邵最後看見的,是李傕眼裡看垃圾般的眼神。
李傕不明白的是,他的這種暴行雖然短時間內能震懾所有人,可是治標不治本,等以後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對付李傕。不過大陸的亂象絲毫影響不到夷洲,可能唯一受影響的就是管亥了。因為管亥在夷洲過完春節後又回到了東萊收攏流民。
陳星宇現在每天忙的是腳不沾地,政務全部丟給了郭嘉他們,軍務全部丟給了趙雲他們。
陳星宇現在自己負責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攀登科技樹:500噸級的風帆戰列艦,黑火藥的提純和改良,類似18世紀的前裝滑膛炮的研製,活字印刷術難點油墨的研究等等。
別看只有四個專案,可是任何一個單獨的專案就牽涉到一個或者多個行業的技術升級。比如黑火藥就涉及如何儘量用無氧的環境下燒出顆粒合適的木炭,如果提純硝礦和硫磺再粘出合格的粉末。
當然,陳星宇還不滿足於此,還想在黑火藥里加入少量的鋁粉和白糖。以前網路上不是有句俗話嗎,一硝二硫三木碳加白糖大伊萬!
這樣弄出的黑火藥才夠爽,而且白糖也是不錯的粘合劑,可以把黑火藥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