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夜色如水;半輪殘月掛在天上,竟也照亮了一片大地。
薛家的茅草屋裡;葉芽抱著被子在炕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氣惱薛樹那傻蛋什麼都亂說;一會兒想到晚飯時薛松那刻意壓制卻依然火熱的目光,她就渾身發燙,以後可該怎麼辦啊!
東屋呢;薛柏早已入睡;薛松雙手枕在腦下;隔著紗窗望外面的殘月,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知道她心裡有他,卻不知道她有那麼喜歡他;竟敢說給二弟聽;也幸好她說了,他才知道二弟對她並沒有強烈的獨佔欲。當然,他不會因此肖想什麼,可多多少少,他心裡的愧疚感都消了許多。之前他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兄弟因此生了罅隙,現在這樣,大家還可以開開心心平平淡淡的過,他很滿足。
旁邊薛樹抱著枕頭左滾滾右滾滾,習慣了抱著媳婦睡覺,突然又要一個人睡了,他很不習慣。他想媳婦身上的味道,想媳婦柔軟滑膩的身子,想她飽滿的小嘴兒,想那兩團綿軟的豐盈……不行,他要去找媳婦。
“你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躺著,弟妹已經睡了,不許你去鬧她!”薛松聽到他起身的動靜,低聲訓斥道。
大哥的聲音冷厲嚴肅,薛樹立馬嚇的不敢亂動了,只委委屈屈地小聲抱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盯著媳婦看,我就不會惹她生氣了!”
薛松尷尬地別開眼,放柔了聲音勸他:“睡吧睡吧,明早她就好了,不會再怪你的。”
薛樹撇撇嘴,他不相信,可他有什麼辦法?只能閉上眼睛催自已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就只剩下三人清淺的呼吸,至於他們到底睡沒睡著,恐怕只有他們自已知道了。
而葫蘆村的另一處,有人卻依然清醒著。
宋海立在自已的屋簷下,握著晚飯時順手偷來的一串鑰匙,直直地看著夏花的屋子。她一定在忐忑不安地等著他吧?等著他帶她去見另一個男人。
他苦笑,罷了,最後一次了,明天他就走,走得遠遠的。
怕木拐觸地的聲音驚到上房的人,他將木拐留在了屋裡,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那邊門前。
才剛剛站定,他就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她還真是著急啊!
他搖搖頭,拿起鑰匙藉著月色打量。這是姨父的鑰匙串,上面套著的鑰匙大多都有了些鏽跡,其中最大的那枚是果園的,最新的那枚小的應該就是這裡的鑰匙了。他捏著一頭伸了進去,輕輕一轉,鎖開了。
“姨兄,你真的來了!”夏花捂著嘴,滿臉驚喜地看著宋海。
宋海的目光卻落在夏花的身上。她明顯是精心打扮過了,發邊插了一朵精緻小巧的珠花,耳上一對兒碧玉墜子輕輕搖曳,動人勾魂兒。
他眸子一緊,那墜子,還是她及笙時他送她的禮物,他用他所有體己去鎮上買來的,絕對是她最好看最名貴的首飾了,所以,為了把她最美的一面呈給薛松看,她竟忘了在他面前遮掩嗎?她以為他是瞎子嗎?還是她折磨他無視他成了習慣,以為他不會難受不會生氣?
宋海垂下眼簾,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的衣裳。夜色下衣裳的顏色都顯得素淡,他也沒留意那短衫那長裙到底是什麼樣,他只看見了她鼓鼓的胸脯,圓潤挺翹,等著人去玩…弄憐惜。
他發誓,他雖然喜歡女人,但夏花在他心裡是不同的,他從來沒有對她生過淫…邪的念頭,但是今晚,或許是因為憤怒,他突然起了慾望,想要她,想狠狠地撕碎她的衣裳,狠狠進入她,讓她哭死恨死,看她還敢不敢無視他,看她還有沒有心思再去想那個視她為麻煩的男人!
因為那渴望太強烈,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他竟想到了一個主意。
宋海對著月亮一笑,大概,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