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最後一次,任琴不信,他就搶。母親屋中的銀子,頭上的首飾,只要他瞧見的,那便是他的了。
這日他從任琴院裡出來,正站在假山後掂量著搶來的簪子,能值幾個錢?就聽祖母院中的兩個嬤嬤正在聊天,那倆人沒瞧見他,在假山前停了腳。
“三爺又要娶人了。”
“要說三爺什麼那麼多錢財,老夫人病著他卻一分不肯出,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是啊,口口聲聲說沒錢,可那彩禮卻備的十足豐厚。”
“要說這院裡還是三爺有錢,雖然眼下沒了營生,可此前撈了不少油水……”兩人不過停了片刻,就邊說邊走了。
假山後的林沐辰卻覺得,手中的簪子不夠看了。
他轉個彎,往三叔院中走去。
院裡有人進進出出,確是在往裡搬什麼東西。他抬腿就進了院,院中的小廝說三爺不在,他便說自己等等。小廝手頭忙,他就讓他去忙,不用管自己。
小廝也沒當他是外人,在亭子裡倒了茶水,便去忙活了。
林沐辰見四下沒了人,便直接進了三叔臥房,銀子在哪兒呢?他的眼睛掃來掃去,又往外探了探沒人,便俯身開了一處櫃子。
他記得有一年過年三嬸病了,沒參加大年三十的家宴。第二天他娘帶他來拜年,三嬸是從這個櫃子裡拿了紅封給自己的。
林沐辰直接去開了那櫃子,果然櫃子裡有一排小匣子,他開啟最上面一個,裡面裝著整整齊齊銀子,林沐辰生怕有人進來,連忙摸出兩個銀元寶,關了匣子。他目光貪婪的一掃這一排匣子,關上了櫃子的門。
這天,林沐辰心情實在是好,就連上了賭場,手氣都好上了幾分。回來時他還罕見的懂事,還了娘簪子,還給爹和三叔都帶了酒。
任琴心中生著疑,可又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孩子終於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好歹了。只是她不知道這日子能持續多久?
任琴忐忑的接下自己的簪子,明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接簪子的手卻微微的顫抖,她在怕,就算她不想承認,可卻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結果。
雖然那結果還沒來,但卻只讓她覺得怕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