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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了床上,疲憊的彎下腰,把臉埋在了臂彎裡。
貓有名字,叫小白雪,它從家主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跳在床上,擔心的用爪子扒著他的腿。
而白蛇則慢慢的順著他的左臂滑到床邊,它縮了起來,似乎也變得沉默了不少。
“小白雪...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青年終於抬頭,微紅的眼眶昭示著他剛才的情緒並不穩定。
“我只是... ...有些想起他了。”
“已經一年零七個月了... ...”
“真麻煩啊,那些躁動不安的旁支,真的好像打也打不完的蟑螂,滅掉一個之後又立馬出現了另一個甚至更多。”
“小白雪啊,你說,你說... ...他是不是已經討厭我了?”
白髮的年輕家主披著一身黑色風衣,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能看到彎曲的蛇形紋身,他沒有戴著手套的露出來的右手上戴著一枚戒指,而那銜尾蛇戒指正是梅洛迪家族家主的身份象徵。
但若真的要說讓人覺得震驚,或許更會令人震驚的還是同樣在右手上戴著的另一枚家主夫人戒指。
白色的貓咪什麼也不懂,她只知道主人似乎心情很不好,於是跳上去趴在他的腿上微微甩著尾巴。
永恆之美的實驗已經擱置了很久,他現在也沒有心情重啟永恆之美,更何況現在他並不是很需要那個東西了。
疲憊的將眼鏡放在床頭,他一個人蜷縮在暗室裡那張還算得上溫馨的床上。
但是胸膛之中那顆跳動的心臟卻隱約發痛,他的心底反反覆覆的喚著一個名字。
他將一樣東西抱在懷中,輕輕的把那珍貴的底片貼在心口。
小白蛇從角落裡試探著伸出身子,似乎也察覺到了年輕家主心情並不好,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腦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腕。
世界是他的遺書,而我是他的遺物。
... ...德希·梅洛迪,你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