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聽到“求雨”兩個字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因為李夢瑤平時擺弄的東西,都是逆天改命的奇技淫巧,和傳統觀念相去甚遠。
“桂陽,你還信這個?”李建成試探著問道。
“大哥,你別管我信不信,我就問你一句,敢不敢和我去求雨?”李夢瑤直視著他,目光堅定深邃。
李建成被她看得一愣,隨後深吸一口氣:“有什麼不敢的!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李夢瑤點了點頭,隨即向李建成詳細講述了她的“求雨”計劃。兩人密談良久,直到深夜才離開東宮。
第二天,整個長安都被震動了。
訊息傳遍街頭巷尾:太子竟帶領所有在長安的皇室年輕一輩,浩浩蕩蕩地出了城,聲稱要親自為百姓求雨!
全城百姓乃至官員都驚訝不已,議論紛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朝廷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決定?這究竟是太子的的個人行為,還是陛下的授意?
唯有皇城最高處的李淵,負手而立,望著太子隊伍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
當昨夜李建成稟明此事時,李淵心中便已掀起滔天巨浪。他清楚,李建成此舉無異於將旱災的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一旦求雨失敗,他必將成為朝野非議的焦點。
此刻,李淵心情複雜。他既欣慰於長子的擔當與成熟,又為他未來的前途擔憂不已。
另一邊,李建成率領的隊伍在長安周邊緩緩行進。沿途百姓看到這一隊氣勢恢宏的隊伍,紛紛跪拜祈福,場面莊嚴肅穆。
李夢瑤卻始終騎在馬上,目光時刻注視著天空,顯得格外冷靜。她的計劃,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稍有差池便會功虧一簣。
終於,隊伍轉悠到了中午時分,太陽懸在頭頂,遠方的雲層漸漸厚重了些。李夢瑤凝視了良久,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向李建成打了個手勢:“大哥,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李建成擺好供桌,鄭重其事地領著眾人簡單拜祭,隨後退到一旁。李夢瑤早已準備妥當,取出一支響箭,瞄準天空點燃引信。“砰——”清脆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片刻之後,周邊村莊接連響應,一支支響箭陸續射向高空,爆鳴聲此起彼伏。不久,村莊的煙囪和高地開始冒出濃濃的黑煙,烏黑的煙霧迅速升騰而起,匯聚成滾滾煙柱,直衝天際,將整個天穹染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影。
李夢瑤這邊早已安排人將她設計的簡易高射炮推了出來。
這是她專門為這次行動準備的“秘密武器”。她蹲下身,仔細調整高射炮的角度和方位。隨後,從一個木箱中取出一枚修長的炮彈。
這枚炮彈比普通的要複雜得多,嚴格來說,它已經超出了傳統炮彈的範疇。根據李夢瑤的計算,這枚“火箭彈”的射程理論上可以達到五公里。放在這個時代,稱之為“導彈”也毫不誇張。
李夢瑤親自上陣,將導彈小心翼翼地裝填進高射炮內,接著調整角度,瞄準天空。
她隨後點燃了高射炮上簡易的導火索——雖說這發射方式看起來簡陋,但在這個時代,這五公里射程的火箭彈已經堪稱“戰略級武器”,實在沒必要追求過多複雜的設計。此外,考慮到公主府的硝酸庫存幾乎見底,李夢瑤不得不選擇這種節約又高效的點火方式。
導火索被點燃的一瞬間,李夢瑤迅速揮手,示意眾人立刻撤離到安全距離。
不多時,只聽“嗖——”的一聲劃破長空,導彈的尖嘯聲響徹雲霄。李夢瑤立刻拿起望遠鏡緊緊盯著高空,只見導彈尾部噴射出明亮的火舌,飛速攀升,推動彈體直衝天際。片刻之後,一級推進裝置順利脫落。
由於距離過遠,導彈逐漸超出瞭望遠鏡的清晰範圍,但隨即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在高空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