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帝都。白帝城,
雖然按計劃撤回了前線的所有士兵,但也損失了大量的物資,這些物資將會成為敵人的攻城材料。真是無奈和可笑啊。
楚隆獨自待在書房內,他已經很多天沒理政事了。如今這局面,做什麼都無意義了。他沒想到,這熒惑之亂會如此猛烈,短短數年,強大的雲州,馬上就要消失了,自己成了亡國之君。
他一件件的回想,從這熒惑之亂開始,所做的種種事,殺貪官奸佞、打南州、打閩州、殺甲氏族人、殺冀王、排擠楚烈……他現在很懊惱,每一件事,都做得虎頭蛇尾。
而他作為帝王,對於帝國的興衰,沒有絲毫的覺察,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雲州到底是強是弱。朝臣們每天阿諛奉承,矇蔽了他的雙眼;政令的堵塞,切斷了雲州的國運,也讓他打上了昏君的烙印;自己的傲慢,像一個牢籠,讓他聽不得任何帶刺的真話。
可是單單是這些,還不足以讓雲州坍塌得如此之快啊。
到現在,雲州依舊有百萬精兵,錢糧無算,百姓也是豐衣足食,這原本是一個盛世才有的,雲州這是怎麼了?百姓似乎並不討厭魁州軍,沒有愛國心;士兵也是毫無鬥志,沒有家國情懷,戰力低下;官員也是毫無忠君之心,背叛起來毫不羞恥,只為自己利益。
這難道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當初,甲南風臨死前的預言,如今都一一驗應了。
郭若南府邸,一干朝廷重臣聚在一起,商討著戰爭對策,雖然他們都不是很懂戰爭,但是卻能講出一大堆策略。戰爭不僅僅是刀槍的碰撞,還有錢糧的腐蝕、酒色的誘惑。現在,剛好到了他們的拿手好戲,戰場上他們如同嬰兒,可是酒桌上,軟床上就是他們的主場了。他們相信,沒有什麼是金錢、土地、美女……搞不定的。
“諸位,兵臨城下,雲州已無翻身機會,楚隆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伏於冰天雪地之中,命不久矣。吾等已不能指望楚隆,必須自救,方有一線生機。”郭若南說道。
“丞相,不煩直說。如今存亡之秋,大家定會一心,護巢穴於危傾。”左慕山說道。
“現如今,要想按我們的計劃來,必須除掉楚氏。”郭若南說道。
眾人一聽,並沒有感到驚慌,彷彿,除掉楚氏是理所當然的。楚氏是該除掉,這幾年楚隆殺了太多人了,也傷害了太多人的利益。
“楚隆也是該死的時候了。這楚氏的江山,已經腐朽不堪了。”有人說。絲毫沒有覺得江山的腐朽,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些人的緣故。
“丞相,可有計劃?”
“現在,白帝城尚有近七十萬計程車卒,這些士卒將是我們的依仗。我們要想方設法的搞定軍隊的將領。如今軍隊的統帥是易興龍,他是太后的人,要想控制住軍隊,必須除掉此人。除了軍隊之外,還有就是神衛營,也有十萬的精銳,統帥易興虎也是太后的人。只有除掉了兩人,才能進行下一步。諸位可有辦法?”郭若南說道。
“軍隊倒是好說,現在軍中,絕大部分將領都是我等子弟,我等隨便運作一番,易興龍就是個光桿統帥,沒有兵的統帥,就是一隻沒牙的老虎。只是那易興虎比較難搞。”
“那就先搞定了軍隊再說,只要能控制軍隊,到時實在不行,就只能調動軍隊剿滅易興虎了。”郭若南說道。
眾人一聽,也是議論紛紛,要在這白帝城剿滅十萬人,想想就覺得恐怖。但目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大家也不必太在意,各自先回去,把自家軍中子弟運作一番再說,我會派人前去試探一下易興虎的,說不定能搞定呢。”
南雲州。楚修文軍中。
當接到白帝城前線防禦撤退時,楚修文也是大罵楚隆,昏招頻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