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代表著有了懷疑,朱世庸如何不懂這一點,在這麼任由蘇錦蠱惑下去,情勢將會不可收拾。
“本府是廬州知府,蘇錦小賊只不過是死到臨頭胡言攀誣,這種時候他什麼話說不出來?本府為官多年,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會如他所言造反謀逆?他說的都是嚇唬你們的謊言,哪來的一萬禁軍?禁軍駐紮在京畿左近,調動需皇上恩准,豈是說調便能調來的;況且本府禁嚴四城乃是為了搜捕西山逃脫的死囚,拿下此人之後便即恢復廬州秩序,並將此事如實奏報朝廷,莫要被他所蠱惑,違抗命令的下場你們擔當不起的。”
蘇錦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抵賴不認,你還忠心耿耿?黑七之事你怎麼解釋?陳老根之事你怎麼解釋?逃犯在城外西山逃逸,怎會再到城中等你來抓捕?至於禁軍是否會來可不是你說了算,朝廷早就為配合糧務之事派遣了十萬禁軍分佈各州府設立路卡,中丞大人又何須去京城請旨調兵?你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而且已經被我抓住縮不回去了,這時候無論你怎生抵賴也是枉然。”
朱世庸咆哮道:“點火,點火,將他們全部燒死!”
廂兵們面面相覷,卻沒一個願意第一個上前去點火;朱世庸蹦出來了,一把抓住身邊的陳二旺喝道:“快去點火啊,愣著幹什麼?抗命麼?”
陳二旺顫聲道:“府尊大人……這個……莫如……莫如咱們活捉了他們,這樣也好問明逃犯的下落不是?”
朱世庸知道陳二旺起了疑心了,揪著他衣領瞪著他咬牙道:“這是……命令!你去是不去?”
陳二旺愁眉苦臉的道:“大人……換別人去點火,成麼?”
朱世庸一聲冷笑,揮手便是一刀,直砍在陳二旺的臉上,將陳二旺的一張大臉斜斜劈成兩半。
“陳二旺抗命不尊,軍法處置,誰還敢抗命,同此下場。”朱世庸叫道。
眾士兵一片譁然,知府大人明顯有些瘋狂了,眨眼間已經親自手刃了楊指揮使和都頭陳二旺,似乎已經毫不顧忌後果;雖說軍隊軍法甚嚴,但臨陣脫逃之兵才會有督軍隊或者是將官揮刀砍殺,一般情形之下都需查明定罪,然後處斬;似朱世庸這般一言不合便砍殺之,已經逾矩千里了。
蘇錦高聲道:“看到了沒?這便是狗急跳牆之人,他自知必死,所以拿你們的命不當命了;你們還看不明白麼?”
眾廂兵已經完全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中,一邊是聽命於他的知府大人,一邊是振振有詞的糧務專使,也不知道到底該站在哪一邊。
朱世庸的目光在呆如泥塑一般的廂兵和衙役中逡巡,眼光如芒刺,每掠過一人,那人的身子便明顯的一抖,生怕被朱世庸選中。' 找小說素材就到吾讀'
朱世庸的目光停留在用懷中抱著的稻草擋住臉面的一個身影上,悶聲喝道:“劉倉司。”
劉大郎欲哭無淚,心頭大罵,老子都用稻草遮住臉了,你個老狗還是選中了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奶奶!
“卑職……卑職在!”
“你去點火。”朱世庸冷冷道。
“這個……卑職覺得……柴禾似乎不夠,怕是火勢燒不起來。”
“住口,連你也敢違抗我的命令麼?”朱世庸將手中滴血的鋼刀緩緩舉起,慢慢走近劉大郎。
“卑職……卑職豈敢!”劉大郎膽戰心驚,忙放下柴草,伸手在旁邊計程車兵手中接過火把,一步步往堆著的柴草堆走去。
離柴草堆十步之遙的時候,蘇錦使了個眼色,王朝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飛手一揚,一道寒光飛過,匕首正中火把燃燒的部位,頓時火星四濺黑灰亂飛,飛灰四散落在劉大郎的頭臉脖頸上,燙的他一陣亂叫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