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遠處的朱元璋招過來,問道:“剛才我昏過去之後,包黑臉又和你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什麼啊,”朱元璋道,“就是說即日起咱倆就要走馬上任了,奈何橋那邊兒的事兒讓我交接一下,有新人過去接任。哦,對了,他和我說界點那邊已經佈置下了五百精兵強將,全部聽由咱倆的調遣。”
“那是聽我的調遣,”我糾正道,“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副手,說白了,你也是由我調遣的。”
“真是個白眼狼,娶了媳婦就忘了娘,”朱元璋小聲地嘟囔道,“這才剛出來幾天啊,這麼快就忘了是誰把你從水深火熱當中給解救出來的了?要不是我,沒準兒你現在還在監牢裡邊兒關著呢!”
他一提起監牢,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也懶得和他鬥嘴,忙打斷他,問道:“對了,包黑臉剛才有沒有說咱要是還有什麼要求可以去找他?”
“人家也就隨口那麼一說,”朱元璋不耐煩地回道,“你還真當真了?別告訴我你想趁機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就包黑臉那吝嗇鬼,肯定不會答應你的!”
我懶得搭理他,猛地站起身,一揮手,道:“跟我走!”說完,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過來,一陣風似的當先向著閻羅宮方向走去。
朱元璋稍稍愣了一下,不過他早已對我這種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習慣了,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抱起地上那個被他視若珍寶的空罈子,一路小跑跟了上來。
來到閻羅宮,看門的王朝馬漢兩人見又是我,(我一直就認為他倆也就是個“看門”的)也沒怎麼阻攔,其中較為外向的馬漢隨口和我打了聲招呼,而那個矮胖的王朝則一直冷眼相待,似乎仍舊對剛才砍向我的那一刀最終沒有“命中”目標而耿耿於懷。
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順口應了一句,便急忙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走進辦公室,我發現包黑臉正伏在案子上審閱批文,黝黑的臉上似乎有一絲憔悴的痕跡。
在那一刻,我心裡突然對他生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不論其他,單之說這份工作熱情,就比上一任強上不知多少去了,就這個點兒,要是前一任的話,指不定又抱著哪個**狐狸逍遙快活呢。
聽到腳步響,包黑臉抬起了頭,見是我們兩個,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坐吧”,緊接著,繼續埋頭審閱批文。
“包大人,我有事兒要找您。”落座之後,我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包黑臉再度抬起頭來,看到抱著那個空罈子的朱元璋,非常“難得”地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怎麼,是酒喝光了之後給本官送罈子來了嗎?”
“閻王爺,瞧您說的,呵呵,真會開玩笑!”朱元璋臉上陪著笑,下意識地把那個罈子摟緊了一些,似乎生怕包黑臉會當真收回那個“寶貝”罈子。
包黑臉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臉上一直掛著和睦的微笑,(其實我更願意相信是他覺得愧對於我,不好意思的賠笑……)轉向我問道:“有什麼事情便請直言吧,本王能幫到的,自然不會推卸,不能幫的,希望你們也能理解本王的苦衷!”
“這還像是句鬼話!”我心裡暗暗地道,接著稍稍猶豫了片刻,衝包黑臉道:“包大人既然如此說,那末將也就不繞什麼彎子了。”
“嗯,”包黑臉點了點頭,道:“本王生平最不喜歡的也是陽奉陰違之人。”
“但願是吧!”我心裡暗道,“可你剛才乾的事兒可真談不上什麼‘光明磊落’……”
見我低頭沉思,一旁的朱元璋悄悄地用手撞了撞我,衝堂上怒了努嘴。
我這才想起來現在不是想事兒的時候,一狠心,抱著一種“豁出去”了的態度,向包黑臉道:“包大人,末將前些時日在監牢當中曾見到前任‘治安總長’李大人,深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