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來的馬車本就很是低調,於是先一步鑽進車內,讓王保義也一起進來,
“去京兆府一事,不可聲張,一輛車足以,上來吧。”
王保義聽說,也是迅速進入車內,坐在車子外側,車伕立刻揮鞭,往京兆府趕去。
二人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到了京兆府門口,下車時,正好碰到沈飛從裡面出來,
“沈尚書?”明祿和王保義走上前與沈飛打招呼,
沈飛看見來人,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痛苦和怒火“騰”的又一次升起來,
但是沈飛知道,自己若是沉不住氣,那自己的女兒恐怕永遠都不能沉冤昭雪了,他緊緊握了握袖中的拳頭,調整了一下情緒,擠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才緩步走過去,
“明尚書,王侍郎,”
“沈尚書來京兆府,可是有什麼案子?”明祿等沈飛站定後,率先問道,
“也算有點關係,”
沈飛雙手背後,輕輕摸了摸剛才青月給的玉簪,略有些傷感的嘆了一口氣,道,
“舒大人遣人來府上,說是發現了小女的屍骸,還說是小女的貼身大丫鬟親口指認的,我就過來看看。”
他說到這裡,眼睛似是無意的看了看二人面上的表情,繼續說道,
“誰知還遇上了怪事,這丫鬟確實是小女陪嫁的大丫鬟,但是屍骸卻不是小女的屍骸,現下正要把這丫頭帶回府,等她醒了,再好好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他說到這裡,鷹隼般的眼神,凌厲的剜了一眼王保義,
“明尚書也知道,小女無法進京與沈某相聚,只能以書信互通。”
明祿因為凌晨丟了甄興,對於沈飛,心裡始終有疑竇,因此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剛才沈飛說話時的神態,明祿是一瞬也沒放過,但見沈飛神情完全無異常,心中終於確認,甄興失蹤之事,沈飛並不知曉。
想到這裡,明祿心裡有一點慶幸,他的嘴角也微微向上傾斜了幾分,
“那確實要好好盤問一番,哪有丫鬟不好好在主子身邊伺候著,自己跑出來,還在這裡胡亂詛咒主子的,”
“這是自然,沈某不耽誤明尚書了,這就告辭了。”
沈飛見家丁已經將菊香抬上車,便不再想與這二人糾纏,不待二人出聲,就已經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明祿看著沈飛的車子慢慢走遠,若有所思的對王保義說道,
“看來,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王保義連忙詢問,
“進去就知道了。”
明祿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此時還慌著心神,不曾動腦子思考的王保義,邁步走進京兆府裡面。
京兆府後衙,
“明尚書,王侍郎,二位大人駕臨京兆府,真是蓬蓽生輝啊,”
京兆尹舒亭殷勤的給明祿和王保義拉好凳子,斟好香茶,方才在另一端的椅子坐下,
“下官本打算送走沈尚書,就去府上拜訪,想不到,二位大人先一步過來了。”
明祿見舒亭自打他們二人進來,面上就一直掛著笑意,心知舒亭應是提前給自己解決了麻煩,想必那沈飛帶走的丫頭也開不了口了,心下頓時一安,開口說道,
“舒大人應該知道我二人的來意吧?”
“今日下官自作主張,擅自請了王小公子親自來到公堂,又怎會不知二位大人的來意呢,”
舒亭說的謙卑,語氣上卻能聽出些許得意,
“王小公子的案子,要說,頗有些棘手,”
他目光看似有些為難的看著明祿和王保義,繼續說道,
“來報案那丫頭,真的是沈尚書府上配給沈小姐的丫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