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落到鍾白的衣襬下邊,鍾白轉過身子看到,廖飛此時雙眼呆滯,彷彿靈魂已經被人抽走了,
他知道此時再也無法從這具行屍走肉身上得到任何資訊了,而他想要的資訊卻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他也不再這裡繼續浪費時間,轉身迅速離開這裡。
在鍾白二人走出牢門的瞬間,衙役們突然一起清醒過來,
鍾白雖然迅速跳上外牆,依舊被清醒過來的衙役發現了,好在二人功夫了得,縱然被發現了,但是依舊順利逃離。
另一側的巷口,
“公子,果然有人在我們之後進去,為何要在這時解了一刻香?”
連鈺轉身走向巷子更深處,沒有立刻回答,
青月見狀,快步跟上,她以為連鈺這次不會給自己解釋的時候,連鈺開口了,
“只是不想在裡面和人起衝突,但又不想給他們便利罷了,”
連鈺在過水廊的時候,便發覺了暗處的人,只是當時並非絕對安全的地方,所以她選擇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連鈺沒有說出來,她覺得暗處的人其呼吸功法似乎在哪裡見過,所以她覺得自己不會偷襲,
但是又實在不甘心被人利用了自己做的安排,所以最後給對方找了點小麻煩。
繞了幾個巷子之後,連鈺終於回到自己宅院的後門,她迅速閃入門內,直奔書房而去。
首輔府內,
鍾白進院之後,直奔書房尋找鍾首輔,
“父親,孩兒沒有拿到需要的證據,”
鍾首輔放下手中的書卷,仔細看了看鐘白身上並無異常,才開口問道,
“此行你查到了什麼意外的線索?”
“父親英明,孩兒發現,除了我們,還有人在查這件舊案,證據便是被那人取走了。”
“??詳細說來。”
鍾白將今晚自己的所見所聞,事無鉅細的轉述給鍾首輔,鍾首輔聽完,輕撫著下巴上的髭鬚開始沉思。
鍾白不敢打擾,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父親思索,
“你說衙役的怪狀,怎好似中了邪?”
良久,鍾首輔皺著眉頭看向鍾白,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孩兒也覺得很像是中了邪,彷彿五識被人下了結界,感覺不到外界的異常,
但是不仔細看,外人也無法發現他們的異常。”
“那就怪了,為父年輕時也認識一些能人異士,即使是異術,能達到這種水準,也應是業內翹楚,
可奉都城這兩年並無相關人士進入京城,難道說……”
鍾首輔話未說完,馬上拿過紙筆,開始寫信,鍾白當即想明白,父親應是給自己認識的業內人士寫信詢問,
“父親,孩兒也用自己的人脈查查。”
“好,你先去休息吧,記住,此事只能隱秘進行,切勿打草驚蛇。”
“是,孩兒告退。”
大地更加沉寂,兩個書房的燭火卻持續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