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血跡,
順著這個方向,幾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果然找到了他們發現最初屍體的地方。
“就是這裡,死者殞命的過程,應該也如我們剛才猜測的一樣,
幾名死者在活著的時候,被驅趕著跑到了這附近,
等到在路上逃跑的痕跡全部偽裝好之後,幾人就慘遭滅口。
只是我不明白,為何房舍那邊也有血跡?明明暗道里面沒有任何有人流血受傷的痕跡......
難道說當時還有其他受傷的人在附近,只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
幾人皺眉思索好一會兒,最後都挫敗的搖了搖頭。
大半天的調查之後,好似將之前斷掉的線索重新接上了,但是卻在此處再次陷入了絕境。
趙敬洩氣的轉頭往回走,他經過連鈺身旁時,連鈺卻一步未動。
趙敬疑惑地轉頭看向連鈺,發現連鈺正眼神專注地看著鄉道另一側的樹林。
他也跟著看了過去,發現那個方向和一般的樹林看上去並沒有兩樣,除了樹就是雜草。
“連大人?”
他想提醒連鈺回神,可卻被連鈺叫著往對面去。
“?”
“連兄?”
連鈺聽到花羅喚自己,她視線沒有移動,抬手指著前面的一個地方,低聲問身後的幾人,
“那個看上去,像不像一塊布料?”
趙敬和花羅疑惑地往前走了幾步,眯著眼睛看向連鈺手指的那個方向,
那個顏色和動態,好像確實不是樹葉或者土地的質感。
於是幾人一起走到那個質地奇怪的物品附近,發現那竟是一塊褐色的頭巾,
混在一些變黃飄落的樹葉上,如果不仔細看完全不可能引起注意。
“這布料是加了蠶絲的麻布,普通百姓家裡一般不會用這麼好的布料做頭巾,
更多的都是大戶人家或者富商家裡給下人們統一定製的。在下如果沒記錯的話,
前不久被遣散的金駿茶坊的夥計頭上,就是戴著這種頭巾。”
趙林聽後,上來捏了捏趙敬手中的頭巾,肯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頭巾為何會在這裡?”
這正是趙敬還沒說出口的疑問,他突然有些激動地向四處走動,連鈺花羅幾人立刻心領神會,也分別往稍遠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
“連兄,你說我們會在這裡找到什麼?”
“不好說,那頭巾看來已經丟在這裡幾天了,最近還下過雨,即使之前有留下過什麼有用的其他痕跡,經過這幾天的時間,恐怕也很難再找到了。”
“誒?連兄這是想要放棄?”
花羅有些新鮮的看著前方的連鈺,
“據我所知,連兄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怎麼今日說話竟透著絲絲頹唐?”
連鈺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問花羅,
“我不是頹唐,只是擔憂罷了。”
“連兄,你先別擔憂,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連鈺聞聲走到花羅身側,眼前的地面上什麼也沒有,
但是仔細對比的話,會發現,這裡的土壤和樹枝的堆砌狀態很不自然,
一看就是最近曾被重物壓過,而這些痕跡還在往更遠的方向延伸,
“趙先生!”
連鈺高聲喚趙敬和趙林二人,在等著那兩人往這邊過來的間隙,連鈺對花羅高高的豎起兩個大拇指,
“花兄果然是斷案聖體,這麼難以發現的痕跡,花兄竟一下子就這樣找到了。”
花羅早已不是個愣頭青了,但是突然被連鈺這麼稱讚了兩句,竟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搔了搔頭,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