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傾了一點,略微挑眉,繼續促狹道,
“瑞山學識優異,在下可不敢放鬆。”
“哈哈哈,想不到少淵看著嚴肅,實則是個風趣的人啊。”
連鈺感到氣氛放鬆,忍不住笑道。
“和有趣的人聊天,自是如此。”鍾白一囧,無奈道,
“哈哈哈,無礙,這樣很有趣。”看到鍾白有些囧的表情,連鈺搖搖手,話語也更加放鬆。
……
二人聊得十分愉快,轉眼接近午時,
“今日和少淵相談甚歡,只是今日已晚,我若再不回去用午膳,我家人肯定要來逮我回去了。”
連鈺說著起身告辭,
“來日再會!”她揖禮欲走,
“不知瑞山家住何處,來日我好遣人送上拜帖。”
鍾白見不好留人,便退一步,欲留下對方住址。
“少淵可到天水街連宅尋我。”連鈺止步回頭,報上家門住址,便離開雅間。
“天水街連宅。”鍾白唇邊小聲重複了一下,看著連鈺離開的背影,笑意明顯。
***
轉眼年關過去,時間來到二月。
連鈺已脫下厚厚的狐裘,換上稍薄一些的氅衣,初三這日,連鈺收到了鍾白姍姍來遲的拜帖。
“瑞山這書房甚是雅緻,與瑞山果然相稱。”
鍾白隨著連鈺進了書房,大氅一脫,便走向書房內的軟榻。
他今日松綠長衫,腰間一條墨玉玉銙束著,更顯得鍾白麵如冠玉,身姿如竹。
進房後他坐在軟榻一側,隨意的打量了一圈書房,便看向慢了一步,正在對面落座的連鈺。
“我這書房並無甚特別,少淵謬讚了,嚐嚐我這裡的茶。”
連鈺為鍾白斟了一杯新茶,推至鍾白麵前。
“武夷巖茶,清香得怡,瑞山果然喜歡清淡口味的茶。”
鍾白細嗅之後,抿了一口茶,感嘆道。
“我倒是沒有特別喜歡的茶,但常喝的確實是這種口感清淡的茶湯。”
連鈺說完又搖頭笑道,
“我家舅舅是個醫痴,整日都在我耳邊叨叨濃茶傷身,故而家中確實也不曾備過多茶種,
若少淵有所偏好,也只有委屈了。”
說完也舉起茶盞,衝著鍾白無奈一笑,飲一口茶湯。
“哦,看來瑞山和舅舅十分親近。”
“是,我自幼父母雙亡,與家中舅舅相依為命,所以對我來說,舅舅便是唯一的長輩了。”連鈺並未太在意,
“ …” 鍾白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終是出聲,
“抱歉,是少淵失禮了。”
“無礙,已經很多年過去了。”連鈺狀似無意道,
“少淵也練劍?”他垂眸看到鍾白束在一旁的劍,
“略懂一二,學過一些防身的拳腳功夫。”
鍾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後露出來的劍鞘,
“我也略學過三招兩式,可否賜教?”連鈺提議,
“有何不可?請~”
鍾白因著剛才的歉意,此刻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說著便起身朝書房外走去。
連鈺進入裡間取出自己的青峰劍,與鍾白一起來到書房外的空地處,二人行了江湖禮,便開始切磋劍意,
連鈺一招雄鷹出刺,鍾白引刃一擋,還你一招白鶴化刃。
連鈺立刻雲燕飛旋,騰空而起躲下這一招,悄悄靠近,又快速出刃,攻擊鐘白後方,然鍾白似是知道身後有劍刺來,將劍刃往身後一束,又是擋下對方攻擊…雙方劍招你來我往,卻也只是點到為止,最後兩柄劍的劍刃相抵,不分勝負,之後同時收劍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