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遲再待在那個吃人的地方。
沐遲的聲音伴隨著蕭瑟的風聲傳來,“我不在沐家,我在公墓。”
沐顏:“那我現在過去。”
“阿顏,別來,我把媽媽的骨灰重新安葬在墓地裡,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陪你一起過來祭拜她。”
沐顏說話時感覺呼吸都是痛的,“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沐遲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母親一直微笑著,他安慰沐顏。
“阿顏,好好照顧自己,其他事有哥哥在,你安心待在賀執身邊,什麼也不要想。”
沐顏吸了吸鼻子,她再遲鈍,也感覺得出來,沐遲在計劃什麼。
“哥哥,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想當個旁觀者,被你排除在計劃之外。”
沐遲閉了閉眼睛,倘若沐顏在他跟前,他都想摸摸她的腦袋。
“好。”
掛了電話,沐遲跪在墓碑前,給顏玥磕了三個頭。
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走到小路上,就看見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那裡的女孩。
空中飄著牛毛般的細雨,沐遲身上的黑色西裝已經溼透。
時鳶上前一步,將黑傘舉過他的頭頂,沐遲見她踮著腳尖,伸手接過傘,與她並肩下山。
“你怎麼還沒走?”
他來公墓,是時鳶送他過來的,他本來以為她把他送到就走了,沒想到一直站在這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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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說:“這裡地處偏僻,不好打車,反正你也要回城,我就再捎你一段。”
“時小姐是在同情我麼?”
上輩子,沐遲與時家就有婚約,只是他並沒能活到履行婚約那天。
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會在今天遇見。
時鳶感覺得到沐遲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莞爾,“嗯,我是挺同情你的,不過我也知道你並不需要我的同情。”
沐遲腳步一頓,“時小姐,今天你也看見了,我家已經爛進根裡了,而我身體裡也淌著姓沐的髒血,我不可能對婚姻忠誠,所以我希望你儘早打消對我的想法。”
時鳶輕笑搖頭,“沐先生,你放心,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純粹的樂於助人。”
“再說,”時鳶將他從頭打量到腳,目光帶著挑剔,“你全身上下也沒有我:()失控!重生大佬只想親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