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整個怵目驚心,湯汁淋漓。
藍衣忍者一怔。不用說,那亂七八糟的屍體正是沾滿土屑的紅衣忍者。
不知何時開始的戰鬥,已經神秘地落幕。
蒙面女依舊揹著沉重的金屬箱,箱子底拖出一條鋼鏈,鋼鏈中段纏在蒙面女的手上,末端是個嵌著五片鋒口的金屬刃球。刃球微微搖晃在手臂下。
上次在運血貨輪上,被十一豺裡歌德破壞掉的武器顯然已經完美修復。
那一條,吹起死神呼吸的鏈球。
“別誤會,我會等你們打完。”蒙面女說,站在兩人的邊角等候。
藍衣忍者一凜,烏拉拉此時卻已大步走到藍衣忍者面前,每一步都沒有特別的力度,卻充滿了堂堂正正的不屈不移。
“!”藍衣忍者手上的刺刀將刺未刺,懸扣著。
烏拉拉的表情毫無一絲殺氣,是以藍衣忍者幾乎沒有防備,只是愣愣地看著身中劇毒的烏拉拉,就這麼從容不迫地走近自己。
每踏下一步,周遭的空氣彷彿就被抽走一點,一點,一點……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們兄弟,最後的禮物。”
烏拉拉微笑,左拳護住下顎,弓起身子,慢慢舉起右手,將右拳拉到肩窩。
這個姿勢——未免也太誇張到不切實際了吧?
等等!這小子身上的氣不斷往上暴漲.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勁!
周遭的空氣好像全部都消失了,成了抽象境界的奇異真空。
藍衣忍者的第六感驚覺不妙,暗殺刺刀驟然往前一擊。
刺刀擊出的瞬間,烏拉拉左腳重重踏出,身體快速前趨,像投擲棒球般將放在肩窩上的右拳揮了出去。
燃燒命運,居爾一拳。
“!”刺刀削過烏拉拉的身體,唰地噴起一陣血肉屑塊,而烏拉拉“質素有異”的一拳也不偏不倚,落在藍衣忍者用面罩緊緊包覆的鼻樑上。
明明就是預備動作太大,軌跡誇張,非常容易閃躲開的大滑拳,藍衣忍者卻出奇地無法避開,就讓這充滿
“命運必然”的強拳硬生生擊中自己。
身影交錯,擊中,乃至分開。
然後毫不廢話地分出生死。
烏拉拉站在藍衣忍者背後,疲倦至極地閉上眼睛,收起顫抖不已的拳頭。
刺刀還牢牢反握在藍衣忍者的右手上,身體也維持攻擊瞬間的樣態,只是藍衣忍者的頭顱被豪邁的拳勁穿透,從鼻心直直到後腦全都震碎,軟軟糊糊的後腦勺一塊塊一片片摔落。
“這就是獵命師的作戰。命的牽繫,運的羈絆,繁花落盡的決鬥。”烏拉拉。
6
紳士跑回,輕喵了一聲。
“:)”烏拉拉吁了一口氣。
適才瞬間聚集在烏拉拉身上的氣息漸漸渙散,即使肉眼無法看見,但身經百戰的蒙面女也清晰地感覺到有某種“非贏不可”的銳氣,像蓮花花瓣一樣,從烏拉拉身上層層剝落開來。
一下子,烏拉拉就連好好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緩緩蹲了下來,將“居爾一拳”送回紳士體內,同時將“天醫無縫”從紳士體內給轉載入自己掌裡。
手指一咬,帶著黑濁顏色的血咒重新爬梭到身上。
烏拉拉開始覺得非常飢餓,與暈眩。
“真厲害的一拳,如果是我恐怕也沒有辦法避過。”蒙面女嘆息。
“是啊,以我現在身體的狀況,如果不打出這一拳,我也不曉得要怎麼贏。”烏拉拉左顧右盼,生怕廟歲與聶老已經找上門了。
並沒有……說不定那兩個強到讓人發抖的前輩,在追擊自己的路上又遇上什麼阻礙,例如十一豺齊上輪暴什麼的?還是血天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