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顧青忙著適應大學生活,很大程度上被慣成生活廢的大少爺就相對沒那麼多講究了。
像今天他身上穿的這身海軍藍西裝,還是先前和網上的基友約定好了,他想起來自己去薩維爾街定製的。很明顯的,在那次量體裁衣後他的個子又拔高了一小截。
在麥考夫的調笑下,顧青終於勉為其難的發出聲音了:“在二十年後,麥考夫你終於懷念起青春期了嗎?”他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麥考夫漸漸開始後移的髮際線,就算在英國不禿才值得大驚小怪,但還不到三十歲的麥考夫似乎並不在此列,這總是讓人擔憂的,不是嗎?
瞬間在弟弟口中長了七八歲的麥考夫正打算感謝他的關心,卻覺察到一個很嚴峻卻有趣的問題,他用手摩挲著傘柄想了想,之後眼底的笑意更濃了,“這讓我想起來,我們那時候可正流行著正統意義上的筆友,而非像現在透過網路交友。和我說說,你今天去見你的網友,結果怎麼樣?我是不是可以和媽咪說,你正處在一段戀愛關係中呢,男孩?”
顧青眼角眉梢的憂鬱渾然天成,“你可以和媽咪說我失戀了,我想媽咪一定很願意在明年常來倫敦的,麥考夫。”
“青春期的煩惱啊。”麥考夫裝模作樣的嘆口氣,不再給他親愛的小弟弟傷口上撒鹽了,同時很順理成章的迴避掉媽咪來倫敦的事,轉而說起來了他們的另一個兄弟,比顧青大五歲,去年從劍橋畢業,自創了獨一無二職業“諮詢偵探”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足夠長的字首。
“真不幸的他被蘇格蘭場扣押了。”
顧青可沒從麥考夫的語氣裡聽出任何的同情,反而用幸災樂禍來形容會更準確。顧青回想了一下報紙上的報道,再聯想到夏洛克去守株待兇手了,以他的性格和身手,等蘇格蘭場的警察姍姍來遲時——哦,他們總是——夏洛克會更像是兇手。
所以對夏洛克被扣這件事,他的看法是:“哦。”
看起來都像是沒兄弟愛的,更過分的是,他們並不是在去蘇格蘭場保釋夏洛克的路上,而是——
“這家餐廳主廚今日推薦的主菜是法式紅酒蒸小牛膝,你不會想錯過它的。”麥考夫眨了眨眼愉悅的說著,這種愉悅在餐後鮮香四溢的甜點送上來後稍微變得更明顯一些。
顧青舔了舔他的小虎牙,他會記得提醒麥考夫關於牙醫預約的事的。
那麼,他們的另一個兄弟,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處境又是怎麼樣的呢?
蘇格蘭場
“當然,這四宗案件當然是兩個兇手做下的!天吶,你們怎麼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認為它們是一個人做的?”
安德森剛想說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案發現場都發現了一朵玫瑰,就聽那個更像是兇手的捲毛恍然大悟的說:“除了被害人都不能再呼吸這一點嗎?那可真是好極了。”
安德森:“WTF!”
“安德森!”在局面變得更不可控前,雷斯垂德探長果斷的把安德森攆去幹活了,然後轉頭看著剛來蘇格蘭場就鬧得人仰馬翻的年輕男人。修身的白襯衫黑西裝外加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襯得他很高挑,再有一張英俊的臉,說實話他剛被帶來蘇格蘭場時,還有年輕的女警頻頻側目來著,但他那張嘴太能招人恨了,以至於側目都變成怒視了。
雷斯垂德好聲好氣的問:“你是憑什麼斷定還有一個殺人兇手?那四宗案件的作案手法以及被害人特徵都很相似。”雷斯垂德還能這麼溫和,一來是性格使然,二來面前的年輕男人確實抓了一個殺人兇手現行——檢測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
“報紙上的尋物啟事,他們在透過報紙進行通訊交流。哦,一個人以為他們是在比賽,另外一個人顯然是在找替罪羊。更蠢的被抓住了,只要去跟他說他蠢的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