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納克特門盯著安雅驚慌的臉,多可愛的少女啊,那副失措的神情挑起了他一種想霸佔她的慾望,他抬起手,扣住了安雅的下巴:〃你遲早是我的!〃
安雅戒備地看著面前虎視眈眈的納克特門,他的身上散發著遠遠比圖坦卡蒙更為危險的氣息,他就像一隻兇猛的老鷹,已經盯準了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捕捉!
讓安雅沒有想到的是,圖坦卡蒙竟然從門外進來。就在剛才,他一聽說納克特門找安雅,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而當他進入船艙的時候,果然,納克特門正在向安雅的唇逼近。
怒火,迅速在圖坦卡蒙的身體裡燃燒,他沉沉地說道:〃納克特門!褻瀆神女是死罪!〃
納克特門停了下來,宛如早就知道圖坦卡蒙的到來,他慢慢放開安雅,轉身,給圖坦卡蒙一個挑釁的笑容,然後,他走到了圖坦卡蒙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她不過就是一個奴隸!〃
說完,納克特門帶著一種類似勝利的笑容走出了船艙。
圖坦卡蒙看著在窗邊顫抖的安雅,她正努力做著深呼吸,似乎是讓自己變得平靜,可平靜之後,卻是對他投來的戒備的目光。
圖坦卡蒙很傷心,他想上前將安雅抱在懷中,但是當看見安雅帶著一絲害怕的雙眼後,他放棄了,所有的情感化作一句低語〃你好好休息,我不會再讓納克特門靠近你。〃
圖坦卡蒙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個小小的船艙,久久地佇立在船頭,望著那寬闊的、哺育著埃及人民的尼羅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帶著傷感的嘆息。
他還是無法面對她。
七天。
七天以來沒有人再去打擾安雅的生活,除了給她送食物計程車兵,再沒有其他人踏入她的船艙,如同她已經被人徹底忘記。
忘記了就好了,安雅這麼想著,或許是自己的冷淡讓那個少年法老失去了興趣。是啊,那個法老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他從小就被嬌慣著,自然霸道又蠻不講理。
可是,這個少年似乎有著一身好劍法,否則,也不會將哈克斯打敗。
從給她送水和食物計程車兵嘴裡,安雅得知圖坦卡蒙放過了哈克斯,他與努比亞老國王進行了和談,似乎達成了一個對埃及非常有利的協議。
能不打仗,真好,安雅這麼想著。那樣就沒有人再為了集權者的私心而戰鬥。
但似乎這場戰爭是努比亞挑起的,若不是努比亞派刺客去刺殺圖坦卡蒙,圖坦卡蒙也不會發兵努比亞。
安雅忽然發覺,自己似乎並不像先前那樣討厭圖坦卡蒙了,原因就是圖坦卡蒙再沒有來船艙,並且趕走了納克特門。
安雅漸漸想起初來埃及時的情景。其實,那時圖坦卡蒙不過是吻了她,這或許是任何一個霸道的君王都會做的事情吧。而現在,她知道圖坦卡蒙和努比亞和談,而不是去佔領,她想,或許圖坦卡蒙是英明的,是可以交談的,他又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如果自己好好跟他談談,他不會不講道理吧。
安雅咬了咬下唇,走出了這個並不大的獨立的船艙,外面就是划船計程車兵,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戰勝後的喜悅。
〃看!阿蒙神的女兒出來了!〃有人這麼喊了一聲,關於安雅是太陽神女兒的傳聞,他們來自於努比亞的百姓。
立刻,划船計程車兵都朝安雅望來,眼裡帶著崇敬。
〃神女!神女出來了!〃
〃神女,您要什麼?我們去給你拿。〃
〃神女,外面風大,您還是進船艙吧。〃
面對張張樸實真誠的臉,安雅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她呆立了一會兒,才訥訥地說道:〃請問…法老在哪裡?〃
〃原來您要找王,他就在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