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現在是一點兒都賴不了,飛快起身去盥洗室瘋狂洗手。
過了會。
顧殊鈞行至蘇時酒身後。
他伸手攬住愛人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擱置在蘇時酒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說:“酒酒就這麼嫌棄我嗎?之前也是,只是親了下你的腳背,就不願意跟我接吻了……”
想到什麼,顧殊鈞喉結微微滾動,之後猛猛進行一番茶言茶語,語氣落寞道,“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不會覺得酒酒哪裡髒的。就算是每天晚上都讓我握著——”
蘇時酒:“……”
聽!不!下!去!了!
蘇時酒一把捂住顧殊鈞的嘴,警告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以後不準再提了,就讓這件事跟著我們進墳墓,聽到沒?”
顧殊鈞:“……合葬嗎?”
蘇時酒:“。”
這神奇的關注點……
蘇時酒言簡意賅:“合。”
顧殊鈞不假思索:“好。”
“和什麼?”就在這時,門口探出一顆腦袋。
——李長竹原本吹了髮型,看起來很韓式的腦袋,經過一夜的摧殘,完全演變成了雞窩的模樣。他顯然沒睡好,問完後不等蘇時酒兩人回答,先自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微腫地看向兩人,接收到顧殊鈞的眼刀,他立刻舉起雙手,飛快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阿姨飯做好了,我來叫你們吃飯。”
蘇時酒盯著李長竹的眼睛看了又看,好笑道:“小李總認床?”
,!
李長竹周身氣壓很低:“不是……”
他幽怨道,“昨天聽你講完後,我躺在床上,半天沒睡著,一直擱那覆盤呢。”他又打哈欠,“大概五點多的時候才睡吧。本來是不打算起的,但我老子說今天上午公司有個重要的會,非催我當黑奴上工,還說他年輕的時候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也很精神。我實在懶得聽他念叨,就起了……”
蘇時酒:“。”
好慘!
他邊刷牙邊拿過手機,給對方發了個表情包——圖上,一個眼下烏黑的人原本都已經躺下睡覺,十幾分鍾後又從床上坐起來,發出“不是,他怎麼能這樣啊!”的感慨,然後睜眼至天亮。
李長竹看了大笑:“對對對!哈哈哈哈,就是這種狀態!”
他話鋒一轉,“所以你們兩個剛剛說合什麼?”
顧殊鈞單方面跟李長竹絕交,沒回對方的話,跟蘇時酒一起刷牙。
蘇時酒張嘴,含著泡沫回答對方:“合葬。”
李長竹:“?”
“不是。”
小李總表示不理解,並大為震撼,“你們夫夫倆平時聊的都是這種話題嗎?才多大,就已經開始想遙遠的合葬的問題了?我一個只睡了一個多小時,隨時都可能猝死的人都沒想到那呢!不過既然說到這裡……”
他摩拳擦掌地提議,“到時候咱們三個葬一起唄?咳,不是完全一起的那種!就是挨著!挨著!要是我以後也幹調查記者這一行了,再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我和十九的組合名!”
顧殊鈞面無表情,心想,壞了他昨晚好事的李長竹竟然還敢痴心妄想!
他一字一頓道:“我拒絕。”
蘇時酒則心想,怎麼小李總對那個組合名如此念念不忘,他完全不想刻,便說:“我也拒絕。”
李長竹:“!!!你們為什麼拒絕!這樣多浪漫啊——人家來掃墓,一看,嚯,竟然是個連續劇!”
顧殊鈞:“……”
蘇時酒:“……”
顧殊鈞洗漱後,不搭理李長竹,牽著蘇時酒的手就往樓下走。
李長竹完全進化成一隻小型犬,在兩人身邊上躥下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