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暗彷彿將他吞噬,胸口滯痛無比。
是,有她就是有家了沒有她就是沒有家,曾幾何時,她成了他的羈絆,他是復仇者,永遠不該有的是羈絆。
“莫斯梵,還是你比我狠”。
暗影裡,優雅的身影僵立著,面露澀苦。
“我會給一筆錢,讓他們好好待她,這五年也總會過的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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蒗島。
位於東方一座不起眼、氣候乾燥的小島,有的只是山木麟石,但是每年都會有不少特別的囚犯送來這裡。
“快點,在天黑之前,把這顆樹搬過去,否則就沒有晚飯吃了”,火辣辣的太陽下,穿著灰色警服的長官拿著槍嚴厲的吼。
“喂,你能不能快點,我還要吃飯”,一名四十多歲肌肉的粗獷婦女惱火的對樹的另一端一名身子嬌瘦美麗的少女說。
“對不起”,強壓住胸口欲要嘔吐的難受,微芝咬緊牙根站直雙腿發顫的身體,穿著幾乎快要磨破的布鞋艱難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知不覺,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和她從前相差迥異的是必須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跑來這邊搬五個小時的樹,每天只有四十分鐘在外面休息的時間,其餘時候都是和七八個人共同呆在那間狹隘漆黑的牢房裡,這和她從前的生活太多的相差迥異,而且來這座島上的人就她年紀最小,剛開始還能稍微承受,可是時間越長便感覺到身體越來附和。
另她最難接受的是她真的來這裡了,剛踏入這裡的時候她一直不敢相信,霍紹琛真的置之不理讓她來了。
其實…也許早就猜到了,顧煦陽都暗示的那麼清楚,他不會來,可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也許是想讓那最後一絲希望也變成絕望。
現在好了,終於絕望了,這世界上真正的她就是孑然一身、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啊——”,面前一片虛幻,微芝腳踩空,額頭狠狠的撞在地上,後面粗大的樹枝壓在背脊上,嬌弱的身體想要破碎一向,疼,無盡的疼。
“喂,死丫頭,你快點給我起來,要死你自己死,別連累我”,婦女難聽著急的叫著,“有種犯事來這裡,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嗎”,幾腳粗魯的踢在她背上。
“你幹嘛幹嘛”,監督他們的警察跑過來一鞭子揮在樹幹上,惡狠狠的說:“你們兩怎麼搞的,打架啊,她是你同伴”。
“長官,我求你幫我換個夥伴吧,你看她成天到晚一副要死不落氣的樣子”,婦女討好可憐的對軍人說。
“行啊,你想換一個去背樹啊”,長官一惱的甩鞭,嚇得婦女不敢再吭一句,然後指著微芝說:“喂,你,搬完這根樹後來我辦公室——”。
說完扭頭走了,婦女難聽的言語一再攻來,有時候還要被踹上兩腳,微芝咬著牙根一聲不吭,再多的苦都苦不心裡,再多的痛都痛不過心。
好不容易搬完樹已經到了晚上七點,晚飯時間已經過了,婦女又氣憤的罵了兩句,氣呼呼的走了,微芝拖著又累又餓的身體朝長官的辦公室走去,微芝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噢,啊…好厲害…”。
“靠,他媽的,真爽啊,小騷貨…”。
……。
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微芝臉部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手忙腳亂的轉身,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下的小石頭,細微的響聲立即讓裡面的聲音止住,微芝頓感到背後冒出一陣冷汗,還來不及逃開,後面的門立刻就被開啟,只見剛才那名長官只下身穿著一條短褲站在門口,眼底是暴露無遺的貪婪,而房間裡的女人正是同牢房的室友叫舒媛,一頭乾淨的短髮,漂亮精緻的瓜子臉,微芝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還覺得她蠻帥氣的,沒想到…她忽然感到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