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氣、如此強硬的話語,不光是震住了則羅,就是裴行儉等人,也是被震驚的無以復加,感到解氣極了,只能姓唐的話語彷彿驚雷一樣,震耳欲聾。
大唐在西域雖然是主人,但從來沒有人敢像李弘這般,如此理所當然、如此威武霸氣的說出來,而這種捨我其誰的狂傲之氣,則不就是大唐開疆擴土的初衷!?
“稟將軍……。”
門口的報告聲驚醒了被李弘一番話語震懾住的則羅,看著剛才離去的壯漢一臉慌張,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問道:“怎麼回事兒?”
壯漢猶豫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李弘右側的裴行儉等人,諾諾說道:“府邸被大唐兵士包圍了,我們出不去,我們硬闖了兩次,已經是死傷了十餘人了。”
“你……。”則羅扭頭看著李弘,眼中的憤怒毫不掩飾。
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恨恨的看著李弘,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昨日從自己舊府邸經過,這個大都護不是無意經過啊,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這是來者不善啊。
則羅想了半天,那水泥的私運,自己可是慎之又慎了,可是派了最為親近、也是行事向來最謹慎的心腹一路押送回來的,是不可能被發現的。何況是最日剛抵達,今日就被發現?這少年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那麼少年大都護此時向自己發難,肯定是因為昨日在酒樓自己未能給足他面子,所以藉著自己宴請他,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
於是清清有些發緊的嗓子,讓自己臉上的神色儘可能柔和一些,說道:“還請大都護明示,則羅不知道哪裡觸犯了大都護,如果是昨日在酒樓冒犯了大都護,則羅今日設宴賠罪,想來已經足夠了吧。”
則羅不甘心,但現在卻沒有別的辦法,現在只能寄望,自己留在龜茲城其他地方的幾百兵力,能夠趕快察覺到這裡的異常,趕緊趕過來救自己出去。
而且,今日還是他把人家給請到家裡來的,這不是自己主動送到虎口了嗎?
但人在絕望時,都會人之常情的抱著一絲希望,哪怕明知道那一絲絲的希望只是希望,但也願意死守著那絲希望安慰自己往下沉的心。
李弘看著抱著一絲希望的則羅,淡淡的說道:“你不配跟我談條件,不光是你,是任何人在西域都不配跟我談條件,更不配跟我大唐談條件。至於酒樓一事兒,我沒有放在心上,我在乎的是,你那舊宅子裡,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這麼說大都護是不打算給末將一條活路了?”則羅像是在發狠,嗜血似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問道。
“無論在哪裡,勾結外邦、通敵叛國都不會有好下場,都不會有活路的,只會死的更慘!我問你幾個問題吧,回答的我滿意了,說不準我可以網開一面。”李弘絲毫不懼則羅眼裡的狠辣神色。
裴行儉等人如今如臨大敵,緊緊盯著則羅,只要則羅膽敢亂動,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撲上去保護李弘。
則羅看著露出玩味兒神情的李弘,思索了下重重的說道:“好,大都護儘管問,只要末將知曉,絕不隱瞞。”
李弘撫摸著被他放在案几上的小狼白起,淡淡的問道:“水泥誰給你的?”
“不知道。”則羅飛快的答道。
然後看李弘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那裡逗弄黑色的小狼,彷彿是在等他解釋,也彷彿是沒聽見他的回話。
此時他的心裡的唯一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看來是人家,早就把舊宅子裡的東西摸清楚了。
則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末將確實不知道這是誰給的,只是聯絡好了在玉門關交接,街頭人不會出現,只是在酒樓拿著文書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