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您聽好了啊。”李弘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池塘中的蓮花,再看看那牡丹花旁的芍藥,緩緩吟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武媚邊聽邊飲酒,聽到李弘吟完整首詩,不由得秀美緊蹙,有些疑惑的說道:“李弘,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詩嗎?怎麼我感覺你所有的詩賦風格各異,很難讓我為你界定一個風格呢?你所有的詩賦細細琢磨,怎麼感覺你李弘像是幾個人組成的似的。”
特麼的,要不是這樣才怪了,這些詩也不是我的啊,東偷一首、西搶一首,這個時代的挪來一首,一百年後的我還能再找一首,自然肯定像是人格分裂的人所做了。
“這個……這恐怕就是天才跟庸才的……。”李弘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我上知一千年,下知一千年,甚至我都知道母后你的命運,或者是本來的命運?
“不行,看到那白純跟李令月了嗎?你再做一首。”武媚打斷李弘的自我吹噓,指了指花叢中如兩個仙子般的人兒說道。
“呃……。”李弘不由得頭疼的呻 吟起來,既然母后都開始懷疑自己詩賦的風格了,按說自己就不該在唸詩,不然的話念的越多,漏洞就越多。
雖然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抓住自己的把柄,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對此繼續產生懷疑啊。
同樣武媚在心頭生疑之間,更多的是困惑讓她疑問,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呢,怎麼好像無所不能!
當年三四歲時就天賦異稟,紫微星轉世的說法兒便在長安城流傳,李淳風、袁天罡二人,在自己私下裡被召到當初的太極宮,對李弘進行了各種測算,但最後卻是八個字:“雲霧繚繞、天機難窺。”
對於李弘的賦詩天賦,一直以來,武媚認為是崇文館有人暗地裡幫他作詩,不然的話,不可能一個人可以作出這麼多首風格迥異的詩詞來,而且每一首都是極佳的詩賦,說流傳千古都不足為過的。
李弘皺著眉頭,此刻揣摩龍媽的心理沒有一點兒用處,往後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少作詩,甚至是不作詩,包括那些太乙城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都不應該再有意識的推進,都應該交給大唐的工匠,讓他們憑藉自己的智慧,在其中慢慢摸索才是。
正所謂大智若愚,自己如今應該掩藏鋒芒,讓自己看起來與常人一般無二才是,畢竟,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更進一步,那麼就必須掩去非凡的一面,讓他人來發出光芒。
“快點兒作詩。”武媚敲敲眼前的桌子催促道。
“哦哦哦,兒臣又不是能夠出口成章,賦詩不也得想想嘛。”李弘不滿的白了他龍媽一眼,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便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此詩乃是當年李白被唐玄宗李隆基招致皇宮後花園,為楊貴妃所做,所以李弘此刻在洛陽宮的後花園念出來,倒也是貼切符合場景,不過就是誇讚花叢中的楊貴妃,變成了如今的白純罷了。
自然,聽到李弘如此肉麻的誇讚自己的女人,再看看粉雕玉琢,已經初成美人坯子的李令月,武媚也只能是撇撇嘴,不鹹不淡的說道:“一個白純都讓你誇成仙女了,你李弘能不能以後把心思放在朝堂政事之上!”
“呃……這不是……。”
“回宮時讓白純通知本宮就可以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別壞了我賞花兒的興致。”武媚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弘,冷冷的說道。
此詩一出,讓武媚心裡不由得一緊,再想想為了那裴行儉的小娘子裴婉瑩,這不孝之子可是隨身帶了一百八十萬兩銀票去參加詩會,就衝這為了女子如此衝動的參加詩會的行為,難保這以後會不會被女色所迷,再荒廢了朝堂,當上個風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