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雄偉的五牙戰艦了。
所以,一些民船等等作業的小船,見到雄偉壯觀的五牙戰艦,緩緩的行駛在錢塘江江面時,就已經開始快速的把船駛離的遠遠的,而後便探出頭,滿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大傢伙在錢塘江上遨遊。
“殿下,看來杭州的百姓,對於大唐的五牙戰艦,還是相當的敬畏啊,您看,這些日子以來,只要咱們行走在江面時,那些小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離得老遠就給咱們讓路了,可見,如此雄偉的大船,如果出海,想來不比李淳風造的大船差很多吧?”芒種站在李弘身後,望著江面上的小船奮力的往外靠。
而此時,錢塘江遠遠的堤岸處,原本熱火朝天的碼頭上,因為五牙戰艦的駛入,圍滿了眾多大唐的百姓與官員,一個個無不是翹首望著行駛在江心的,大唐水上的驕傲:五牙戰艦。
杭州刺史李崇義、杭州長吏魏思溫等一眾官員,同樣是伸長了脖子,站在人群的另外一端,與其他官員成一個小團體,眺望著那穩穩行來的五牙戰艦。
“譙國公,五牙戰艦不愧乃是我大唐水師手中的利器啊,如此威武雄壯的大船,想來不是那些倭國等船隻可以比擬的。”魏思溫身為杭州長吏,看著遠處輪廓清晰的五牙戰艦,讚歎不已的說道。
“是啊,泉州刺史前些日子還想朝廷上摺子,說倭國等外邦船隻,一直侵擾我大唐漁民,甚至偶有膽大包天者,竟然會趁我大唐水師遊弋他處時,登陸搶掠沿海百姓,臣以為啊,這完全是他們無中生有,如此大艦,難道在海上,還不能嚇阻那些蠻夷外族之人?簡直是笑話。”另外一個官員,望著五牙戰艦,同樣是給予了很高的期望,讚歎道。
在他眼裡,簡直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大船守護,沿海各州,竟然還能被外邦番族欺侮,顯然這並不是我大唐艦船不行,而是崔知辨這個水師都督用兵不行,所以給了倭國番邦可趁之機。
李崇義聽著旁邊官員議論紛紛的聲音,時不時還聚精會神,聽聽那些圍觀的群眾在議論些什麼,但他自己,望著那五牙戰艦,卻是一語不發。
這些年早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在未徹底瞭解一些東西之前,最好不要急著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看似問題的表面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樣子的玄機。
每一個人都不是笨蛋,每一個為官者也不是愚蠢到五穀不分的地步,但之所以他們願意在為了解真實情況前,就發表意見,完全是因為他們的無知造成的。
總認為以他們的學識,以他們的眼界,足以登高望遠,俯瞰天下,總以為憑藉他們的學識,世間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們所掌握。
固步自封、不求進步,一個個養尊處優、鼠目寸光般的志向高大、好高騖遠,總以為這個世界上的能人與自己比起來,也不過是半斤八兩之勢,從來不肯真正的直視自己所存在的問題。
總是願意主觀的看待問題,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對於超乎他們理解範圍的,哪怕是正確的,他們也會以各種方法推翻其問題的正確性,甚至毫不猶豫的,把此歸為怪力亂神中。
李崇義微笑著不說話,身為河間郡王李孝恭的長子,對於大唐皇家,向來是忠心耿耿,不只是自己哪怕是二弟李晦、老三李崇真,向來對於給予了他們高官厚祿的朝廷,都是忠心耿耿。
原本李崇義還想因裴炎在長安謀反一事兒,因為牽扯到揚州刺史李敬業,怕太子殿下肚子前往揚州,會有不測,或者是被李敬業行大不敬之擔心,請求前往揚州接駕,但卻被太子殿下李弘拒絕了。
此刻看著五牙戰艦緩緩駛來,原本懸了幾日的憂心,在此刻也徹底放下來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望著五牙戰艦此刻打著旗語,正準備緩緩停泊到碼頭處。
李弘站在船頭處,手裡的望遠鏡一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