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利用他!當然,李忠還有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我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用處,但我回長安,最起碼能夠讓別人相信,你李弘不是濫殺之人,最起碼向有些人證明,你李弘跟李忠的博弈,是你李弘贏了!”賀蘭敏月眼神中泛起**的漣漪,她很想透過這種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話語,來引起李弘的探究之心。
李弘淡淡的看了她兩眼,嘆口氣說道:“沒用的,你在我眼裡一點兒價值都沒有,就守在這裡吧,當然,你也可以祈禱我這個太子之位做不長。來人,帶上來。”
白純聽到李弘的話,看了一眼賀蘭敏月,然後向身後招了招手,只見四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一臉橫肉的走了過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看著四女,李弘嚇了一跳,我去!白純怎麼找到的,這四個胖女人,一看都不是好相處的,而且看手腳,都像是有些伸手的還。
“交代清楚,立刻啟程。”李弘轉身對白純說了一句,便從魯國忠烈夫人的陵前,快步向陵園的門口走去。
剛邁出兩步,身後便響起了賀蘭敏月的聲音:“李弘,李弘,你不能扔下我,看在你父皇的面上,帶我回去!我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
李弘對賀蘭敏月絕望的聲音毫不理會,任由那有些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曠的陵園內,在那些石人、石馬的注視下,賀蘭敏月絕望在地上爬著追逐他。
賀蘭敏月頭髮散亂,此刻的腦海裡全都是當初李弘的決斷,跟如今神經上的絕望,手腳被四個女子束縛住,讓她無法再往前追李弘一步。
“李弘,我求你了,在這裡我會死的!求你了,我錯了……。”賀蘭敏月衣衫凌亂、沾滿了黃土,就是那潔白的臉頰上,因為淚水與黃土混雜的緣故,變得髒兮兮。
撕心裂肺的哀求並沒有讓李弘停下無情的腳步,趴在地上望著那一隊人馬的腳步,她多麼希望那些人會突然間停下腳步。
“帶我追上他們,只要能讓我回長安,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我可以央求陛下,給你的家人封官,真的,相信我,我是賀蘭敏月!”賀蘭敏月無助的看著離去的一隊背影,突然開始求助身邊那四個女子。
“爺,您不會真任由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吧?”白純同情心氾濫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她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跟悲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先留在這裡吧,是生是死,等回去後,讓其他人來頭疼吧。”李弘邊走邊說道。
灞橋,長安城東,人們迎來送往、折柳相贈、嘆離別相聚的場所。
當年秦穆公稱霸西戎,改滋水為灞水,並修橋稱之為灞橋至如今。
灞橋兩岸多楊柳,每逢早春時節,柳絮飄舞、宛若風雪,因此灞橋風雪在如今更被人們稱頌。而這一含煙籠翠、風雪飄舞的景象,也成了長安城文人士子們,經常遊玩兒、作詩的雅地。
每到初春時節,這裡便是人潮擁擠、人頭攢動的一番熱鬧景象。絡繹不絕的文人士子、來迎送往的百姓,無一不在這裡折柳相贈,或者是折柳在手,凝神思索著悠然意境的絕佳詩句。
但今天,灞橋卻是一片肅穆,兩側不單有長安城的金吾衛手持馬槊肅然而立,還聚集著不少文臣武將。
身後則是赤服持戟武衛立在身後,而第二排弓箭儀仗武衛肅然而立,旌旗一列立在三排,橫刀與各色幡旗又是一列。
左右司御率立於兩廂、車馬前六後六,各立絳引幡十二。左右監門率各率兩人檢校諸門,引騎於前。
少師、少傅、少保正道站路,備鹵簿,東宮文武官員立於兩側。
左庶子歸於前方,太子殿下車碾立於其側,鼓吹、金路、四望車,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詹事、太保、太師、太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