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展現出來的,對大唐的不二忠心。
原本在劫走真臘國三個王子的細奴邏還很輕鬆加愉快,以為如此便可以逼得李弘率先發難時,但事情的走向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二天的整整一天時間裡,無論是大唐在太和城的兵營,還是大唐的太子殿下李弘所霸佔的自己的王宮,都沒有傳出昨日裡大唐兵營真臘三個王子的訊息時,細奴邏開始莫名其妙的慌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李弘為藉著此事兒向他發難,向他攤牌,最後自己就可以與其他五詔,跟太子李弘來一次正式的交談了。
但他想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是他的兩個名義上的都督通海都督施浪詔、會川都督越析詔兩人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待了大半天的時間,據說兩人出來後,還心照不宣的互相點頭示意,像是彼此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
這讓細奴邏開始不由自主的有些擔憂,是不是太子李弘打算從內部分化他們原本就不牢靠的陣營,是不是施浪詔跟越析詔如今已經被太子李弘收買?
一雙細小的三角眼閃爍著精光與陰沉時,屬下快步的跑了進來,而後在其耳邊低語了兩句後,就被他揮手斥退。
土蕃的權毅與林士翎到達了太和城,而在第一時間並沒有去覲見太子李弘,而是一進城就與浪穹詔碰面,並一起相談了近兩個時辰,現在正在趕往王宮的路上。
“劍南道還沒有任何的訊息嗎?”細奴邏推開懷裡的女人,看著自己的兒子盛邏炎問道。
“沒有,一點兒訊息也沒有。”
“房陵公主呢?難道她也沒有任何訊息?”細奴邏開始來回踱步,這一刻他莫名的想要見自己的父親舍龍,聽聽他對現在風平浪靜的太和城有什麼看法兒,對太子李弘悠哉的停留在太和城不繼續南下,有沒有其他見解。
“沒有,就是上月個該給我們的糧食,包括真臘那一部分都沒有到。”盛邏炎恭敬的看著他的父親。
印象中,父親一項沉穩老辣、擅於化被動為主動,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像今天這般,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你祖父回來了嗎?”細奴邏屁股剛剛坐在椅子上,而後又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問道。
“沒有。父親,您不會真的害怕太子吧?今日一早那個嶺南道大都護劉延佑已經出發回治所了,包括那押運秘密糧草的太子中央軍一部分人,如今留在太和城的大唐兵士不過五千人,以您在六詔的威望,只要您下定決心反唐,其他五詔想必一定會響應的,這樣一來我們的兵力對付太子的五千人,完全是綽綽有餘……。”盛邏炎看著神色越來越陰沉的細奴邏,有些不明白父親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
“不行,這五千兵士可是大唐的精銳,這幾年一直跟著太子征戰四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何況……。”
“父親,兒臣覺得您只要登高振臂、反唐自立,一向與我們交好的真臘必定也會遙相呼應的,如此一來,我們六詔聯合真臘反唐自立難道還不能成真嗎?劍南道官場在房陵公主等大唐皇室的把持下,早已經腐朽不堪,何況我們手裡還有他們為己謀私的把柄,大唐如果想要派兵增援太子,劍南道這一關他們就不好過,如此一來,在大唐孤立無援,無法儘快支援太子的情況下,我們甚至可以聯合真臘把太子困在此地,甚至是……。”盛邏炎向前一步,看著細奴邏依然是緊鎖的眉頭,以手為刀在脖子處做了個殺的手勢。
“你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太子敢如此有持無恐的率領五千人駐我太和城,必定是有所依仗,而且他可是在成都府待了近一個月後,才來到我們這裡。如今劍南道形勢不明朗,房陵公主等人聯絡不上,誰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我們輕舉妄動則是極不可取啊。如果劍南道已經重新被太子控制,我們要反唐自立則就是得不償失,而且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