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風**的滋潤,陳清菡的樣子顯得更加的水靈跟風情,一邊笑著與兩個宮女未李弘整理著朝服,一邊聊天一樣的輕鬆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妾身也不明白。”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生活,所以才不明白。但也不過幾息的時間,就有朝臣明白過來了,然後就有人說我不該如此比喻,唉……這朝堂之上,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有愛跟皇帝較真兒的臣子。”李弘坐在桌前,看著豐盛的早膳,示意陳清菡坐下一同用膳。
陳清菡自然而然的挨著李弘一側坐下,親自給李弘盛了一碗粥,但陛下說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她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雞、妓,諧音不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懂了吧。”李弘笑了笑,開始吃起了早餐。
旁邊愣了一下的陳清菡,愕然之際,瞬間明白了李弘的意思,於是不由得抿嘴一笑:“您一個皇帝,怎麼還有空琢磨這些歪理邪說,難怪臣子們反對如此比喻,您可是九五至尊……。”
“身份跟地位不影響琢磨一些民間的東西不是,這叫接地氣,如果一直高高在上,這皇帝做的就沒有意思了。”李弘吃完後,拿起陳清菡的錦帕,隨意的擦了擦嘴。
“這可是溫柔親自繡的,您怎麼能拿來擦嘴。”陳清菡搶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某人拿錦帕擦完嘴,而後便往外走去。
“我說怎麼繡的這麼難看,說起刺繡,她們幾個怕是沒有一個能夠比的上你吧。”李弘扭頭笑了笑,而後繼續說道:“對了,今日你招你父親進宮一趟吧,而後讓他來找我一趟。”
“是,陛下。”陳清菡這才從桌前起身,而後笑說道:“令賓現在刺繡的手藝,比起我來,就不差的,哪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近沒看見她的人影兒,母后不是說不讓我打攪她嗎,說是又鼓搗什麼呢,再說吧。”李弘揮揮手,而後便往前面的紫宸殿走去。
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了很高,隨著他快要進入紫宸殿時,那朝會時,太監尖亮的嗓音也同時在紫宸殿外響起,朝臣們開始魚貫而入進入紫宸殿。
已經說了八百遍了,沒必要在殿外面候著,來了就在大殿等候就是了,冬天、夏天一旦颳風下雨、下雪的,站在外面都要凍成冰棒了。
但不論李弘說了多少遍,朝臣們依然堅持著這一禮儀傳統,朝堂之上的禮制不可亂,朝會時間更改,縮短,眾臣們已經覺得是隆恩浩蕩了,絕不敢再奢求其他。
李弘尚書省尚書令一職依然掛著,而這也是他如今,除了皇帝這個職位外,掛的另外一個職位,左右僕射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老樣子,每人各掌管三部。
而其他對於李弘來說,在這個時期,無論是哪一種建制,已經是符合當下時代的要求跟發展了,過多的更改,或者是拔苗助長,對於朝堂社稷的安穩,並沒有什麼好處,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行。
能夠參加小朝會的人本就不多,比起每個月在前面的宣政殿,所舉行的朝會,這紫宸殿的朝會,更像是每七天的一次君臣碰頭會,倒是沒有太多的政事需要立刻解決。
刑部尚書王孝傑、戶部尚書恆彥範在小朝會後被留了下來,其他人則下朝後,趕緊回自己的衙署吃飯吧,如今皇帝陛下的膳食,對於大臣們來講,想要與陛下一同用膳,已經是越來越難了。
而如此一來,也使得與陛下能夠共進膳食,成了一個臣子的榮耀,雖然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實際利益,但這個時代,人們對於看不見摸不到的榮譽,則是看的更為重一些。
便殿裡面,裝飾的並不算是豪奢,甚至當年先帝在位時,這間便殿是什麼樣子,如今依然還是什麼樣子,保留了太多先帝在世時的一切,這也讓有幸在這間便殿,與李弘議事的官員,從心底裡佩服李弘的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