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賦,當下也有些慌張懊惱,不知該如何反駁張翌跟沈君諒對白純的維護。
而且人家做出來後,自己就得做一首同樣上乘的佳作,但……但顯然這個白小姐的詩賦,已經是把周遭景物描繪到極致了,自己想要應情應景的賦詩一首上乘佳作,完全是不可能的。
自己做不出來,又不願意認輸放他們走,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如果真要自己作詩,肯定是被人家比下去的,何況自己,頂多也就是酒酣耳熱時,能夠胡言兩句打油詩罷了,上不的檯面的。
“小女子也覺得不像是這位白姐姐即興所做,想要證明這是自己即興所做也很簡單不是,只要白姐姐再做一首便是了。既然白姐姐能在短短時刻,賦出這麼一首貼時應景之佳作,想來再做一首也非是難事了。”旁邊的妙齡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這一次她的插嘴,卻是得到了楊季康的認同,於是立刻附和道:“不錯,只要白小姐再做一首,那麼我就承認你這首乃是即興所做,在下也心甘情願的認輸,如何?”
“楊兄豈可如此當著眾人的面出爾反爾?剛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小姐賦詩一首,楊兄你賦詩一首,讓在場的眾人品評誰的詩賦上乘,如今楊兄一首未作,卻要接連讓白小姐再賦詩一首,這不大合乎情理吧?”張翌也繼續維護著白純。
“張侯爺所言極是,先不說楊兄未曾實現諾言賦詩一首,就是再次讓白小姐賦詩一首,已經讓人以為楊兄你是輸不起,是在故意刁難,何況,詩賦這一道,在座的都知道,並不是憑空而來,需要的是靈感,今日白小姐能夠賦出如此佳作,已是難得,還從來沒有聽過誰可以,一連賦出兩首上乘佳作,楊兄明顯就是刻意刁難白小姐,是也不是?”沈君諒腦瓜子靈活,眼見楊季康態度堅決,顯然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所以就寄望於在場的所有人,能夠有人明辨是非,站出來主持公道,哪怕是給楊季康施加一些額外的壓力,也是好事兒。
“是啊,詩賦一道,本來就是講究靈感瞬間,如今能做出如此佳作,已經是難得至極了,就算是白小姐才情橫溢,貌若天仙,也不能如此難為不是?”
“楊公子這是刻意刁難啊,自己做不出來,又不願意認輸,索性就耍賴了。”
“讓白小姐再做一首也行,我等也巴不得能夠再聽到佳人賦佳作,但前提是,楊公子你是不是應該依約作出一首同樣上乘的佳作後,再讓白小姐繼續賦詩一首啊?”
臺下一片議論紛紛,就是臺上也有人看著楊季康陰沉的臉色,支援著白純。
白純本就美若天仙,加上如此才華橫溢,讓一些文人墨客,此時已經把白純驚為天人,心中充滿了愛慕與豔羨之情,自然是不會附和楊季康,一同為難白純。
“呵呵,白姐姐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你爭嚷個什麼勁兒,難道就因為人家長得漂亮,迷昏了你們的頭腦,讓你們為了佳人,而放棄了是非觀念嗎?既然大家都知道詩賦一道,想要出一首佳作極難,那麼白小姐剛才既然能夠短時間內賦出這麼一首上乘佳作,就是再為大家賦詩一首又何妨?哪怕是比剛才這首《錢塘湖春行》不如一些,我相信對於在座的各位而言,豈不是更有說服力?更能證明乃是白姐姐所做?”妙齡女子婀娜多姿,眉目含俏,見白純一直淡漠著一張臉,就讓臺上臺下這麼多文人士子為其傾心,甘願為了維護她,甚至不惜與楊季康做對,這讓她原本就對不滿、嫉妒的心,變得更加嫉妒、恨來了。
此時此刻,也只有她瞭解女子的心思,那白小姐只是賦詩一首,而後便不再說話,要麼就是肚子裡沒有佳作了,要麼就是正在眾人爭吵不休之際,又在醞釀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兒,今日都要配合著楊公子,最好是能夠不給她繼續醞釀的時間,不給她再次做出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