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興上紫宸殿裡來啊?”
邊說邊要上前去攙扶武媚,但武媚卻是連同白純急急向後退了好幾步說道:“你離我遠點兒,還有你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洗洗,堂堂大唐王爺,如此樣子成何體統,皇室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恢復了雍容華貴、母儀天下威嚴的武媚,指了指眼前僅剩下的三人說道,而後便與白純自行往紫宸殿裡走去。
李弘扭頭對李旦跟李哲說道:“回去吧,明日再想想其他辦法吧,不過……。”李弘嘆口氣,想了下說道:“能跑起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看來……我們的技術還是不夠過關啊,如果每一個零部件都能夠嚴絲合縫,而不是如此急於求成的拼湊到一起,為了讓他跑起來而做的話,或許會好一些,欲速不達啊。”
“但我們現在能用的都已經用了,這已經是我大唐最好、最精密的技術了,再想要精益求精,怕是還需要下更大的功夫,花更多的錢財才行。”李旦就像是上一世的工程師一樣,但即便是如此,李旦也對這些年從他手裡花出去的錢感到心驚,那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啊。
想起來他都冒冷汗,他甚至都不敢相信,粗略的一算,自己這幾年竟然花了大唐這麼多的錢,這些錢加起來,都可以比一個異域番邦一年的國力多了,甚至能頂兩個到三個小國一年的錢了。
“不能半途而廢,錢就是用來花的,技術卻不是錢能買來的,但卻是用錢堆積起來的,如今我大唐有錢,不花不創造不發展的話,早晚有一天,我們大唐會被他人超越,所以為了保持我們自身的強大跟優勢,必須時常鞭策自己才行。”李弘坐在紫宸殿的門檻上,白純拿來了三個溼熱毛巾,兩個由宮女遞給了李哲跟李旦,其餘一個,此刻她正拿在手裡,幫李弘擦拭著臉上的黑煙。
李哲接過宮女手裡的毛巾自己擦了起來,李旦因為過於胖,此刻也只能是讓宮女幫他擦拭著臉上的黑灰。
“李旦這裡需要很多錢,那個發電……廠如今資金也……。”李哲看了看李弘的花臉,正在被白純擦拭著,而後就看到自己說道資金時,竟然顫抖了一下。
李弘也感受到了白純的手不由得一抖,甚至在紫宸殿裡悠閒喝茶的龍媽,更是咳嗽了一聲。
抓住白純停在他臉上的手,然後拉了下來,看著白純問道:“你是不是……又跟母后……。”
“怎麼了?我這個皇太后還不能過問你這個皇帝的私事兒了?大唐朝堂之上的政務我不問不睬,但你的私事兒我也不能了嗎?你想問什麼,今日是我把白純叫過來逼問的,有什麼不滿的,就衝我來。”李弘背後的紫宸殿裡,響起了武媚不怒自威的語氣。
李哲跟李旦聽到母后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兩個王八碰到了天敵一樣,不由自主、條件發射的縮了縮脖子,剛才光顧著商議了,完全忘記了母后就在身後的紫宸殿裡。
“沒有不滿意。”李弘從紫宸殿的門檻上起身,拿著白純手裡的溼帕自己胡亂抹了下臉,而後走進殿裡,看著悠然自在的武媚說道:“兒臣只是認為不能當守財奴,白純一年下來賺那麼多錢,捨不得花可就都生鏽了。再說了,錢存著又不能生錢下崽兒……。”
“那你那火車能生錢,還是你那電廠能生錢?火車就不說了,都多少年了,怕是都生鏽了吧,還有你這三年折騰的什麼電廠,那能掙錢嗎?你倒是給本宮掙哪怕一文錢回來也行。”武媚抬起眼皮不屑看了一眼強詞奪理的皇帝,而後繼續隨意的翻閱著桌上的奏章。
“您彆著急,早晚有一天您會……你說什麼?”李弘旁邊的李旦拉了拉他的衣袖,弄的李弘有些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皇兄,母后說的極是,咱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皇兄,下令吧,把那火車拆了,立刻拆了……。”
“你腦子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