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書院正門,初夏正午,周意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靈武會緊急召集令,說有注靈師現世,而他並未在意。
百年了,多少次說找到注靈師了,結果都是空歡喜一場,都是一批坑蒙拐騙之徒。
可昨日夜裡又一道緊急靈武詔,皇室擺放在京都靈武會近百年的銅蝕,確認已經注靈成功。這可是半點摻不了假。
周意作為靈武首席,自然是急急的趕到靈武會,可偏不湊巧,注靈師已經因虛弱跑到密室休息去了。
雖心急如焚的想要一見真容,可誰有這天大的膽子,敢闖進密室?
就這樣,一堆人在議事廳,等了一宿。
清晨,卻又得知,這人,有急事出去了。
這才不得已,悻悻而歸。
可才回到書院,沒想到就碰到了正主。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靈尊所謂的急事,竟然是來自己的聖武書院。
拿到靈尊私牌的時候,那周意是百感交集,一晚上等不到的人就在自家門口。
可隨即心裡一沉,糟了,這幫不長眼的護衛,可別把他得罪了。這個人時下可比那皇帝都還金貴。
皇帝死了,可以換一個,這個沒了,去哪裡在找一個?
周院長臉色變幻不定,陳墨淵疑惑道:“我這私牌可有問題?"
聞言,他猛的被拉到現實,尷尬的說道:“沒,沒有問題。”
跟隨他一起的兩位,著青衫,氣質溫文儒雅,約摸40歲上下,應該都是書院的老師。他們認識這周院長時間可不短,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態。
頓時心裡是滿了疑惑,這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剛才院長脫口而出的靈尊,難道靈武會現世的注靈師,新晉的靈尊,就是他?這麼小嗎?
周院長平復了下心緒,竟然行了個大禮:“屬下靈武會首席周意,參見靈尊!”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護衛們都傻眼了。
這個在他們看來,聖武書院西賀州分院的頂樑柱,極限接近武宗,甚至有傳言可與武宗一戰的靈武會首席,竟然自稱下屬。
剛才還在攀咬陳墨淵的那個護衛,見此情況,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其他護衛自然也瞪大了雙眼,自己竟然得罪了這樣一個人,這下不知道是否會被牽連。
隨即都看向了癱在地上的護衛。一個個恨不得現在上去踢他兩腳,這個不長眼的,平時怎麼不好好收斂一點。
周院長行了禮,冷眼一掃,眾護衛一個個都心虛的低著頭,就怕陳墨淵來和他們算賬,畢竟剛才他們都拔了劍。
兩個青衫老師,心裡驚訝莫名,果然是他。忙不迭的也拱手道:“聖武書院課師鄭浩,王武,見過靈尊閣下。”
陳墨淵趕緊回禮:“無需多禮,我只是想到書院找個舊相識,誰知。。”
話音未落,周院長厲喝一聲:“剛才是誰膽敢和我靈尊動手?”
那護衛嚇的一個激靈,趕緊爬了過來,哀求道:“周院長,我不知道啊,我沒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甚至都不用聽他說完廢話,周意便狠狠的說道:“拖出去杖責30,趕出書院!”
“不要啊,靈尊,我知道錯了,饒了我。。”他著急的,又去扯陳墨淵的褲腿。
陳墨淵眉頭一皺,說道:“周老,只是個誤會,莫要斷了別人的生路。”
周院長一看,發現他並沒有十分生氣,心裡偷偷的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既然靈尊替你求情,那我就網開一面,杖責照舊,暫時留院觀察,再有過失,定不饒你。”
說著,兩個護衛趕緊拉著他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