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嗎?”
王薄想了想道:“我記得沙漠正中標有一處綠洲,那裡必有水源。”
武安福大喜,立刻下令急行軍,眾人聽的前方有綠洲,腿下頓時有了氣力,第二日走了八十里,傍晚時分果然隱隱望見遠處日光照射下有瑩瑩的反光。
“少帥,綠洲到了。”走在最前的餘雙仁喜道。
武安福極目遠眺,果然看見前邊似有湖泊,高興的舔甜乾裂的嘴唇道:“大家加把勁,今日就在綠洲歇息。”
眾人知道前邊有綠洲,紛紛加快腳步,惟有王薄落在後面。眾人都急著喝水,沒人理會他,料想他雙手被縛,也不敢在這荒涼沙漠裡逃走。
餘雙仁身負在前探視斥候的任務,自然在最前面,他的陸地飛行功夫十分了得,幾個縱躍間就奔出數十丈,只見前方的綠洲越發的清晰,一片茂密的林草圍繞著個偌大的湖泊,波光粼粼,湖邊還有數只鹿在吃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餘雙仁大喜,腳尖在沙子上一點,想快一些過去檢視,卻只覺得所落之處並無實地,一腳踩進沙中去了。他沒有防備頓時摔倒,剛一掙扎,雙腿已經沒入沙中。餘雙仁大駭,雙足發力想要躍出,可一發力,身體立刻又陷下幾寸,他猛得想起聽人說過沙漠中有所謂的吃人流沙,嚇得不敢再動。就這一耽擱間,武安福等人也進了這流沙的範圍之內,初時幾步還不覺得,等到腳踝被流沙淹沒,再想掙脫已然晚了,片刻之間,二十幾人連同著馬匹都陷在沙中。武安福和孫成走在最後面,見勢不好立刻伏在沙上,勉強逃過被黃沙陷沒的險境,但一時也難以爬出去。有用力過猛的卻已經被沙子淹過腰部,一匹性格暴躁的戰馬長嘶一聲,蹄子亂踏,只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被流沙吞沒,不見了蹤影,眾人嚇的臉無人色,都不敢動彈。
“哈哈哈哈,你們到底中了老子的圈套。”正在驚魂不定之中,只聽得有人大笑,武安福扭頭看去,正是王薄。
“你早知道這裡有流沙?”武安福怒道。
“正是,那地圖上標明瞭綠洲和流沙在一處,若不是如此,我哪能逃得生天。“王薄說道,“你,就是你,把刀扔過來,輕輕的,不然我一石頭把你砸下去。”王薄指著孫成道。
孫成猶豫一下,王薄已經雙手攏起一塊石頭。武安福知道眾人不敢亂動,若被砸到,九死一生,便示意孫成把刀丟給他。
孫成把刀丟了過去,正插在沙土上,王薄笑道;“老子先弄開繩索,再跟你們算帳。”說著在刀上割起繩索來,不過片刻,繩索便被割斷。王薄抖了抖手,拔出刀指著遠方逐漸露出真面目的高山道:“寶藏就在那山中,你們卻沒命去取了。”說罷大笑起來。
武安福心頭驚怒卻並無辦法,眼見王薄揀起塊石頭投向自己,剛想避開,半隻腿已經沒進沙中,他吃了一驚,一個躲不及被那石頭正打在頭上,當場眼冒金星,若不是沙漠之中沒有大石,王薄剛解開繩索手上無力,只怕要被打得腦漿迸裂。
王薄一擊而中,嘿嘿一笑,又撿起一塊石頭來,武安福心知若是再來上一下只怕非死掉不可,忙叫道:“王薄,我乃北平府少帥,朝廷命官,你殺了我難道不怕王法嗎?”
王薄啐了一口道:“王法?什麼叫王法?有錢有勢有兵有權就是王法。你當日殺了掌櫃的,可有王法不成?今日我王薄就是王法,為天地除掉你們這些狗官。”說著舉起石頭又要擲出。武安福眼看避無可避,就要橫死,只聽耳邊傳來“嗖”一聲破空之聲,王薄怪叫一聲,手中石頭落地,捂住手腕。那上面赫然插著一支飛刀。
只聽遠處傳來餘雙仁的聲音道:“這一刀廢你的手腕,下一刀取你的性命,看刀。”
王薄大駭,顧不得再傷眾人,轉身亡命逃去,不多時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沙漠裡。武安福這才鬆了口氣喊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