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證物袋放到一邊,他則在小土堆的附近轉悠。在看到兩枚新鮮的帶著黃土的腳印時,他叫來張旭明進行拍攝。
張旭明在看到那兩枚腳印時,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這兩枚鞋印的鞋底和昨晚上我們拿回去的那雙鞋一模一樣。”
桑時庭指著腳印的邊緣:“看到沒,這裡還有鮮血。”
鮮血早已經融進泥土裡和泥土融成了一體,呈現紅棕色,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桑時庭帶著手套將那一點點土取進了證物袋裡,張旭明全程拍照。
桑時清就在他們的不遠處看著他們偵查現場。對比起後世在電視劇上看到的那些命案勘測現場,桑時庭他們現在的勘測條件、手法都是十分簡陋的。
這是時代科技的限制,是沒有辦法的。也正是因此,所以在八、九十年代才有那麼多沒有破的懸案。
沒一會兒,兩人已經取證完畢。一行人回到獅子溝,去村裡探訪的兩個人已經回來了。
“桑隊,肖振中已經把小南岔的村長和頭道溝的村長拉去辨認屍體了。”
距離小南岔最近的一個村子是頭道溝,而獅子溝是小南岔村和頭道溝村的中間地帶。、
“行,你們的走訪有沒有什麼結果?”
“有,頭道溝的一個村民曾經看到過他們村裡的二流子馮二賴和顏絮見過面。馮二賴年初的時候出去外面打工了。”
“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我們在頭道溝專門針對馮二賴進行過調查。馮二賴,男,1963年生,現在三十歲。為人好吃懶做,這麼些年來一直單身,居住在頭道溝的村尾,距離他家最近的人家都有三百米。”
在一個村裡,相距三百米已經是個非常遠的距離了。
“他平時正事兒不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偷雞摸狗,村裡的人非常痛恨他,這次他出去打工後,村裡的人都說覺得日子都清淨了很多。”
小許在桑時庭的邊上低聲說著他們這一趟出去走訪的結果、
桑時庭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算去在路上的時間,他們已經這個地方勘測了三個多小時了。
桑時庭一邊回應著組員小許的話,一邊朝桑時清招手。
桑時清走過來,一群人朝著山下走。
縱然是農忙時節,小南岔村口的大石頭下也依舊少不了在那兒聊天的人。
村裡找了兩天的齊大山在自家廁所內被發現,殺人者是齊休鵬這個大侄子,大侄子還和顏絮這個親嬸嬸有一腿,這哪一條單拎出來很讓人炸裂,更別提這些事兒組合在一起了。
這一大訊息,直接把村子裡前幾天村裡的熱議話題村頭喬大招和村裡王寡婦有一腿的事兒給擠了下去。
“造孽哦,你說說顏絮多大年紀了,咋還那麼不知羞的和侄子搞在一塊兒了呢?虧我之前還一直覺得顏絮是個好的呢。”一個老太太面露鄙夷。
“誰說不是呢,喬老三媳婦兒已經在家罵了好久了,齊大河媳婦兒哭得都快不行了。”喬大河就是齊休鵬他爹,那個賭徒。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說話,他們批判顏絮和齊休鵬的話隔著大老遠的都聽得到。
但在人群中,一直都只有一個人沒有說話,她沒待多久就回家了。在路過家門的時候,她的目光往隔壁顏絮家看了看,隨即嘆了一口氣。
哪怕齊大山真的被警察從廁所裡撈出來,顏絮也被抓, 她依舊無法相信顏絮會是殺人兇手。
可天下哪裡有不漏風的牆呢?鄰居大嫂想起她在山上見到的顏絮和隔壁馮二賴的畫面,她心底的感覺越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