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們專門租了一個馮新章家附近的高樓來盯著他。
這些年的盯梢都是兩人輪流來的。
許楚玉在向希平說完後繼續:“大概到了十點多,馮新章家來了很多醫生和警察,馮新章被抬上救護車以後,就半點訊息也打聽不到了。”
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許楚玉的話音落,在場三人的目光同時轉到了桑時清的身上。
“我啥也不知道啊,我二哥這幾天忙著呢,肯定不會搭理我了。”按照規定,桑時庭是不可以把案子細節告訴非相關人員的。
因此桑時庭中午和她說的話,她是不能告訴彭德良他們的。
彭德良三人聽了這話也沒再說什麼。他們也就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桑時清有這麼一個人脈關係,所以看看她而已。
“除了這個別的還有什麼變動?”
“馮新章的老婆從國外飛回來了,他的兒子也跟學校請了假。”
彭德良示意大家朝前走,許楚玉兩人快步跟上。
記者走路都快,桑時清慶幸自己腿長,能跟上他們的步伐。
就在這短短几步的時間裡,彭德良三人已經制定了採訪計劃。
他們要去機場堵馮新章的老婆。
為此,向希平和許楚玉特地在街邊的電話亭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助理。
桑時清也被彭德良拉到了一邊細細叮囑。
許楚玉有馮新章老婆的航班資訊,沒一會兒,他們的徒弟都趕到了,大家連互相自我介紹的時間都沒有,便被拉上了在路邊攔下的計程車、
在車上,桑時清問彭德良:“師父,你和馮新章也認識嗎?”
彭德良看了桑時清一眼,道:“我親妹妹在出來打工的第一年,入職的就是馮新章的公司。”
“在工作半年後,她不知所蹤,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她。我父母去馮新章的公司找過她,得出的結論是我妹妹早早的就從公司離職離開了。”
“她每個月會給我發一條郵件報平安。”彭德良說這句話時,嘴角的笑容都是冷的。
“知道為什麼我和他們兩個的關係最好了嗎?”彭德良從來不掩飾他對馮新章的恨意。
很多細節他沒有跟桑時清說,比如那年他父母在去馮新章的公司鬧完回去沒幾天,他爸爸在出門時被一輛大卡車撞斷了雙腿,如今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他媽媽開的小商店時至今日,也總是會時不時地遭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混混的騷擾。
全家人好像只有他是幸運的,可他真的幸運嗎?
想到家中那日漸對某個不知名教會越發痴迷的妻子,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來。
一路無話,到達機場,馮新章妻子的飛機剛剛落地。
等了十分鐘,一個穿著棗紅色連衣裙,披著一頭大玫瑰捲髮,戴著墨鏡的女人從出站口出來,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神色恭敬的助理。
彭德良三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朝那個女人跑了過去,三人呈半包圍形把女人圍在中間。
桑時清等三個助理像之前商量好的一樣在邊上給三人拍照。儘可能的去掉另外兩個,整成合照。
馮新章的妻子取掉臉上的墨鏡,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她的助理上前來驅趕三人。
場面一度變得很混亂。
桑時清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珠串,螢幕跳了出來。
《吃人的教徒》影片已全部載入完畢。
桑時清猛地看向那個被彭德良他們圍在中間,神色不耐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