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願的那樣反抗王玉霞,但她領情。
桑時清拿著一包東西,愣了很久,隨後臉上露出笑容來。
章、彭兩人見她們聊完,彭記者開口道:“走吧,出發了。”
桑時清把劉淑芝給她的東西塞進揹包裡,跟在他們身後往客運站走去。
客運站就有途徑小南岔的班車,因為路途不算遠,車票是一人一毛錢。這些錢都是彭記者給的,車票也被他放在了自己隨身的包包裡。
等他們從鄉下回來,這些票據都是要報銷的。
這個年代的班車很擠, 三人剛剛找到位置坐下,不到五分鐘的功夫,車上又上來了很多人,過了十分鐘左右,班車的過道都站不住人了。
桑時清邊上的過道里有一個籠子,裡面有兩隻鴨子,正咯咯咯的叫,一會兒拉一泡屎。味道變得越發難聞了起來,再加上車子開得晃晃悠悠,桑時清只覺得胃部在翻江倒海的鬧騰。
從封城到小南岔路口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司機停下車,在附近下車的人跟下餃子似的,一個一個的往車外擠,彷彿慢一點就要被拉走了似的。
班車上的售票員喉嚨都喊啞了也沒管用。
桑時清三人隨大流擠下車子,在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桑時清顧不上被擠散的頭髮也顧不上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腳疼得不行的小腳丫,跑到一邊扶著樹就吐了。
過了好久她才緩過來。等她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看到章、彭二人也一臉菜色,三人互相看了看,笑了起來。
桑時清從包裡拿了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時間,三人不敢再耽擱,開始趕起路來。
一路走,三人的聊天就沒停下來過。聽到她是因為被王玉霞穿了小鞋子才被送來的時候,章攝像忍不住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娘們兒還是這樣。”這話一聽就是有故事,桑時清立馬追問,彭記者雖然沒說話,但是給章攝像上了一根菸。
趕路無聊,章攝像便跟大家說起了王玉霞這個人。
“王玉霞這人嫉妒心強呢,她還沒有被分到知心雜誌的時候是校對。她那時候就總喜歡排擠那些剛剛來上班的同志,偏偏她姐夫又是電視臺那邊的,據說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領導,和咱們報社的主編關係還挺好的,所以大家吃了虧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後來成立知心雜誌,她走了走關係就直接調過去了。這麼多年還以為長進點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章攝像這麼一解釋,桑時清之前想不通的事兒也就想通了。合著王玉霞這麼囂張,是有後臺唄。
“她以前就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她現在才這樣的呢。”
三人說著,感覺時間過得飛快,終於在步行了三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小南岔村的村口。
村裡靜悄悄的,三人正懵著呢。尤其是彭記者,他們要來小南岔的時候可是跟小南岔這邊提前打過招呼的,按理來說,小南岔的村幹部是會提前在村口等他們的。
怎麼不見人?
就在三人納悶時,幾個手裡拿著棍子的村民從村外跑了過來,為首的男人在看到幾人後猛地剎車,隨後從兜裡掏出牡丹煙走上來發。
“是封城日報的同志吧?我是小南岔村的村長齊大柱,怠慢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按理來說你們下鄉我該在村子裡等著的,但村裡有一個村民上山去撿獵物一直沒回來,我們全村人都上山找去了。”齊大柱說著,還有些發愁。
桑時清等人也沒等多久,一聽這話都有些著急。
彭記者算是三人的頭頭,他的性格也最是圓滑,便由他出頭跟齊大柱溝通:“沒事兒沒事兒,我們也剛剛到。”
頓了頓,他問:“你們找到人了嗎?”
齊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