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夠厚著臉皮找桑時清問問的。
“小桑到這邊來。”龔玉芬站起來朝桑時清招手,桑時清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過去。
龔玉芬只帶了許曉一個徒弟,這會兒再帶一個桑時清也不費什麼事兒。
龔玉芬朝她和許曉道:“到深秋了,咱們走吧,出去採風。”
龔玉芬三十五六上下,打扮得十分時髦。
今天的她穿著白色的絲綢襯衣,脖子上繫著藍色棕色的絲巾,穿著一條棕色西裝面料的蘿蔔褲,搭配著矮跟的高跟鞋。
因為天氣有些冷,她外面搭著一件米色的大衣。
這一套棕色系列的衣服乾淨又有氣質,桑時清敢說整個日報的女人,就沒有誰能夠比她更時髦的。
桑時清自己是不追求穿著的,今天她穿的是白色襯衣牛仔褲,外面的外套是隨便拿的,雖然質感不錯,但沒有什麼版型。
“走吧走吧。”許曉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衣,聞言高興得跳起來。
龔玉芬愛浪漫,就如她的文字一樣浪漫細膩,每次說出去採風,那必然是去好看的風景拍照遊玩的。
有吃有喝有玩,許曉也沒那麼羨慕桑時清那麼快能轉正了。
三人一拍即合,揹著各自的包包就下樓。龔玉芬帶著桑時清兩人先去了一趟菜市場,在菜市場裡採購了一大包東西,然後打車帶著他們直奔城外。
封城的不遠處有一條河灘,寬寬的河床裡只有幾條細細的溪流。
因為有河水的滋養,河床上長滿了低矮的小草。
河灘靠著大路的那一邊是一片楊樹林。
另外一邊是山,此刻已經入秋,低矮的榆樹葉開始發黃,但杏樹的葉子卻越來越紅。
綠的紅的黃的湊在一起,在藍藍的天空和褐色的山體的映襯下,像是被上帝打翻的調色盤一樣壯觀。
龔玉芬站在河灘裡的乾涸處,拿出相機對著河灘拍攝:“我真的好愛秋天。”
龔玉芬滿臉痴迷,許曉則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了圖畫本,拿著筆開始畫畫。
她是美術生,畫的畫漂亮至極,尤其是人體素描,簡直絕了。
龔玉芬到處走走找最漂亮的角度拍照去了。桑時清看著正在畫風景的許曉,神色一動。
“曉兒,我說一個人的相貌,你能畫出來不?”
“我可以試試。不過不能保證百分百還原。”許曉把自己剛剛起了個形的風景畫夾到另外一邊。
桑時清坐在她邊上,開始描述起她上一世看到的那個和男友殺了好幾個人,最終逃亡了十多年過得十分不錯,而後風韻猶存的罪犯某勞。
秋風吹來,將兩人的頭髮吹起,而後交織在一塊兒。
十多分鐘後,一個讓桑時清十分眼熟的照片躍然紙上。
桑時清佩服極了,就在她要誇獎出來時,一聲刺耳地尖叫聲響了起來。
是龔玉芬的聲音。
兩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